聲音戛然而止。
因為莊云驍突然湊向前來,他一手撐在她腦袋上方,臉則不斷向她湊近,面上回歸她熟悉的吊兒郎當,漫不經心,還有,。
有點類似于壁咚的姿態。
司雪梨緊張得渾身僵硬,精神高度警惕起來“你在做什么”
莊云驍恍若未聞,腦袋只管一點一點,一寸一寸的湊近她。
她真香,唇紅齒白,簡直讓他想不顧一切將她摟入懷里狠狠親吻一頓。
可是那樣做的話,先不管她會不會恨他這件事,他更怕會將她的心魔勾引起來,就像那晚在草地里她被麻子王壓著,她先是掙扎,后來整個人像靈魂出竅,無比空洞,眼神無法集中,渙散。
他知道,這是她情緒病發作的跡象。
任何女人經歷了那樣的事,都要用一生去傷口,堅強如她,能恢復正常日子,更多人,只能一輩子飽受折磨。
“莊云驍”司雪梨眼見他越湊越近,咬牙切齒呼喊他的名字
他明明就不是壞人,為什么總要把自已偽裝成這樣,他到底怎么了
莊云驍在距離她五六厘的地方停下。
明明只要再往前一點,他就能觸碰她的唇,以解自已心中肖想多時的夢,但是,他不忍心。
莊云驍只能改為用語言攻擊“別再靠近我,不然我辦了你”
說完,他抽回手,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司雪梨重新獲得自由,她大口大口喘氣,雖然相信他的為人,但也怕他一時頭腦發熱,沒想到他說了一句亂七八糟的就離開。
什么辦了她,以為這種鬼話能嚇著她嗎,她又不是十七八歲的小姑娘,真是的。
算了算了,不和他計較,他現在只是心情很壞,等過段時間淡了,應該就會好起來。
司雪梨看著一地垃圾,她蹲下,把證書套和碎了的證書紙片一一撿起來。
他不要,她要。
這可是她真金白銀出了七百萬換回來的證書呢,回家壓箱底紀念也好。
當她把東西撿起來,正準備打車回家,收到莊臣的電話,問她現在回去了沒,如果沒的話,他們今晚約會。
聽到約會二字,司雪梨立刻振奮起來,連連說自已還在市區。
兩人在電影院碰面。
司雪梨得知要約會,稍微變妝,她把長發放下來,然后戴上一副沒有鏡片的粗框眼鏡,整個人形象立刻不同。
平日她都是精致妝容加上漂亮小裙子示人,誰也不曾想到她私下不愛化妝又愛穿運動服,十分懶惰。
司雪梨在人頭為患的電影院里一下子發現莊臣,他也和平常的形象不太一樣,就算他刻意斂去自已的光華,但他傲人的身高擺在這兒,往人群中一站鶴立雞群,很難不讓人發現。
司雪梨快速朝他跑去,猛地抱住他,仰頭“干嘛突然帶我約會”
莊臣看見雪梨,沒什么表情的臉上猶如冰雪消融,春意來臨,綻放點點笑意“開完會回公司路上聽到圣誕歌,想起好久沒陪太太約會,就推掉工作來了。”
“你好任性哦。”司雪梨笑著吐槽,見他手里捏著兩張電影票,她詫異“你還會取票了”
他和她不是一個世界的,她認為理所當然的事情在他看來未必,正如有人從小到大都是坐小車,不知道公交車怎么坐,這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