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系統回答,他又喃喃道年輕人氣火旺盛啊。
系統就是就是。
外面響起了劈柴聲。
顧引舟也是出去后才意識到那是他的房間,一時沒了神,居然是做出這種蠢事,這會兒回去,若蔣澤楓問起他跑什么,他也回答不出。
再加上一身邪火燒的旺。
他站在院子里站了好一會兒,拎起了木墩上的斧頭,蓄力劈柴。
顧引舟在外面劈柴。
蔣澤楓披上衣裳走了出去,叫了兩聲“哥”,顧引舟才聽見。
他站在黑暗中,抬頭望過來,臉上神情模糊不清。
蔣澤楓說,要出了汗,等會再洗個澡,藥就白上了,顧引舟這才扔下了斧頭,但也沒進房,說在院子里乘會涼。
“成,你早點睡。”蔣澤楓說。
顧引舟“嗯。”
蔣澤楓回了房,顧引舟看著那扇門,那是他住的房間,他睡過的床,他蓋過的被褥,此刻另一個人正占據著它們,作為一個界限感分明,不喜歡別人入侵他領域的人,他卻絲毫沒有想要驅趕的。
若說之前他對自己說,讓蔣澤楓和他住一塊,除了屋頂,還因這本就是蔣澤楓的家,那么現在,他并不是那么的肯定自己這個想法了。
當夜,蔣澤楓睡的模模糊糊,聽到顧引舟進來的動靜,沒睜開眼,感覺到對方在他旁邊躺下,慣性使然,他往旁邊湊了過去,顧引舟也沒推開他。
顧引舟睜著眼,筆直的躺著。
長夜漫漫,無名之火在蔓延,一點點的侵蝕著他跳動的心臟。
隔天一早,蔣澤楓睜開眼,顧引舟還在睡,他偏頭盯著顧引舟那張臉看了好一會兒,顧引舟睡顏沒有醒來時那么兇,俊俏的眉眼看著乖順了不少,似被馴服的野狼,薄唇微微抿著,睡夢中都是崩成直線。
他身上那駭人的氣場,時常會讓人忽略他這張過于出色的臉蛋。
蔣澤楓起床牽扯到身后的傷,咬了咬牙。
疼的。
蔣澤楓一有動作,顧引舟就醒了。
“怎么就起了”顧引舟問。
蔣澤楓“疼,睡不著。”
顧引舟“我看看。”
蔣澤楓坐在床邊背過身,好一會兒,聽顧引舟說“等會給你上點藥。”
“好。”蔣澤楓偏過頭,視線有意無意往下一掃。
顧引舟對旁人注視尤為敏感,屈了一下腿。
氣氛稍許有些微妙。
“我去燒飯。”蔣澤楓說。
“你別動了。”顧引舟沉聲道,“在這坐著,我去。”
蔣澤楓也沒逞強,又坐了回去,“嗯。”
顧引舟起身穿衣服。
不知是不是才睡醒的緣故,蔣澤楓話有些少,顧引舟穿好了衣裳,往床邊掃了一眼,頓了一下,蔣澤楓一條腿盤著在床上,一條腿搭在床邊,上半身褻衣沒系緊,直勾勾的看著他腰腹往下的位置,方才他背對著他,那么他看的就是
換做以往,顧引舟怕是要沉下臉色問一句“看什么”,今日卻什么也沒說,轉頭出了房間,還有點落荒而逃的意思。
蔣澤楓若有所思的看著他的背影。
有些事發生了,知道了,那就沒辦法粉飾太平,蔣澤楓不知道顧引舟是對他硬的,還是單純的火氣太大,他也從沒見顧引舟自己疏解過。
倘若是對他那什么的,那便麻煩了。
他是從,還是不從
這個問題一時半會思考不出答案,蔣澤楓果斷的把責任推給了系統。
這系統身上肯定有什么奇怪的buff。
昨日的那野豬,今早就被端上了桌,早飯蔣澤楓都多吃了半碗飯。
由于傷的緣由,蔣澤楓在家歇了兩日,每日早晚,顧引舟定點為他傷處上藥,頭兩天傷處最疼,每次上藥,蔣澤楓都忍不住直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