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謙虎“”
“借我點銀子,過兩日還你。”
“沒有。”蔣澤楓不和他廢話,轉頭就走。
兩人在門口拉拉扯扯好一會兒,陳謙虎才打消了借錢的主意,蔫兒吧唧的唉聲嘆氣。
蔣澤楓回到家中,已是三更天,他摸黑進了屋,脫了外衣,躺上床,身旁顧引舟翻了個身,他便知道他沒睡。
“哥。”
“為何才回”
“嘶”蔣澤楓撓著手,“這兒蚊子真多,我手上都是包了。”
聽著他撓手的動靜便不小,顧引舟正要起身,床上蔣澤楓背過了身,“哥,你幫我撓撓背成嗎我撓不到。”
“哪兒”
“你伸進去。”
顧引舟喉結聳動。
“再上一點。”蔣澤楓指揮。
“這兒”
“右邊些、左邊、左邊對,就是那兒。”
顧引舟撓了兩下。
“嗯”蔣澤楓輕輕舒出一口水,他背上那一塊還沒好,撓不到不說,還把自己疼的不行。
“舒服了”
顧引舟“”
顧引舟替他撓著,聽他說重些,就重些,他說往哪,顧引舟就往哪,他感覺到掌心下細膩的皮膚起了包,指腹摩挲了兩下,舔了下唇。
他不知那夜蔣澤楓是不是察覺了什么,若是察覺了,還這般的勾他
顧引舟聽到蔣澤楓打起了小呼嚕。
人竟是睡著了,徒留他自個兒在這糾結。
顧引舟唇邊扯出了一個自嘲的笑。
為何就不給他個痛快
可
他閉上眼,喉中干澀。
蔣澤楓要真給了,他該如何回應
他還沒想做好準備,所以兩人只能這樣吊著。
一夜相安無事的度過,翌日,顧引舟去水邊弄了些驅蚊的草回來,掛在了門上,那草味兒大。
這草不僅驅蚊,還有辟邪之說,村里不少人門口都掛著。
只是顧引舟先前不信這個。
他回來沒多久,家里來了客人,是與蔣澤楓有親戚關系的張婆婆,隔壁荷花村的。
張婆婆給他們送來些蕨菜,她和蔣澤楓說著話,上上下下的看了他好一番,笑容滿面的夸他精神了不少。
她將事情原委一說。
隔壁村的一戶千金,到了該成婚的年紀了。
那戶人家家里田地不少,且只有這么一個女兒,疼到了骨子里,日后家里東西都是要留給她的,張婆婆話里話外將這暗示了一番,又夸起那女子來,問問蔣澤楓是如何想的。
家里沒個長輩,能做主的那就只有蔣澤楓自己。
“你也老大不小了。”張婆婆說,“該取個媳婦傳宗接代才是,你娘啊,從前最惦記的,便是你娶媳婦的事兒。”
她暗示蔣澤楓別錯過了這好機會。
“砰”。
顧引舟面無表情,把杯子放在了張婆婆手邊,杯中水波蕩漾。
“婆婆,喝水。”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