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張嘴讓我進去。”蔣澤楓貼著他唇模糊哼哼道。
顧引舟“”
心跳的厲害,他從了蔣澤楓的意,卻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不敢放過別處一點動靜,就怕有人經過。
他神經緊繃著,可在這種情形下,似乎還更有感覺些了。
舌尖抵死纏綿般,津液也交織在了一起。
顧引舟沒同人這么親密過。
親了多久,他背脊就緊繃了多久,蔣澤楓上半身向他傾斜著,掌心墊在他身后,一寸寸的數著他的疤痕。
許久過后,他才往后退了些,唇似有若無的蹭過顧引舟被親得殷紅的嘴唇。
“你想沒想過,叫人看見了怎么辦”顧引舟壓著嗓音。
“不會的。”蔣澤楓說,“擋著呢,要真有人來,也聽得見。”
“發什么瘋”顧引舟捏著他的下巴。
一通折騰下來,顧引舟都沒了那股子氣性了。
“陳叔一家照顧我們那么多,人要知恩圖報不是。”蔣澤楓說,“而且虎子好些日子都沒見著了,我想問問。”
他拉著顧引舟小手,指腹在他手背上來回摩挲安撫著。
顧引舟緊緊捏住了他的手,平息著呼吸,啞聲道“行,我和你去。”
兩人回家途中,走大路,陳家是必經之地,蔣澤楓挑著扁擔,身型頎長,扁擔也未能壓倒他那身散漫的氣場。
陳家門口,陳叔坐在門檻上歇息,看起來也是剛從地里回來,脖子上搭著塊擦汗的帕子。
“陳叔。”蔣澤楓過去打了聲招呼,給了他一條魚,中途只字未提陳姑娘,只問陳謙虎的事兒。
顧引舟在一旁看著呢。
不知為何,提起陳謙虎,陳叔臉色有些不大對勁。
“那臭小子,沒回來呢。”
“哦,叔,這都好些天了,虎子不會出什么事吧”
陳叔聽到這話,臉色更是古怪了,但又馬上笑著說“能有什么事,他就是個不聽話的,別管他說起這個,我還想和你說呢,昨個兒有兩個外村人,問起你來著,蔣二,你別不是惹什么事了。”
村里人就那么些,便是平日的賣貨郎,大家都是熟的,外頭來的,大家一眼就認得出。
“外村人”蔣澤楓沒留意到身后的顧引舟蹙了一下眉。
他問“說什么了”
“問你家住哪呢。”
村里都會排外,外村人打探消息,大家伙都會警惕些。
閑聊幾句,蔣澤楓就和顧引舟回了家,他們把多的魚放缸里,晚上打算煮一條吃,顧引舟熟練的拿著刀處理魚鱗,開膛破肚,將魚肉切成一塊一塊的。
傍晚,家家戶戶傳來飯菜香。
到了晚上,蔣澤楓趁著顧引舟去茅房的功夫,出去溜達了一圈。
他剛到陳家附近,便聽到了那邊隱隱約約的吵鬧聲。
“我不嫁,我不嫁娘,娘,求你了,求你了”
“你不嫁,你難道要眼睜睜看著你弟弟死嗎啊虎子啊,我的兒啊”
“好了好了,都別給老子哭了”
屋內亮著燭火,蔣澤楓蹲在墻角,聽著里頭一屋子的吵鬧聲,大致是聽了個明白,昨日,陳叔給陳姑娘相了門親事,是鎮上的一戶人家,人家答應給的彩禮不少。
陳謙虎這幾日不見,是在賭坊欠了大筆的銀子,如今人家摁著他不讓走,還威脅說要剁了他手腳,這陳家拿不出那么多銀子,便想將這陳姑娘嫁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