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臣夜“不會有那一天。”
“誰知道呢。”程憬說。
“實在閑的話,二位可以吃點零嘴。”隔岸觀火的蘭隨說,“味道還不錯。”
兩位血族一個嗤了聲,一個哼了聲,不說話了。
事發時間越接近,現場的血族們越熱烈,氣氛已經逐漸走向了高潮,現場血族多多少少舉牌叫價拍賣血奴,臺上的人類也換了兩個了。
大多擁有貴族血脈的血族不缺錢,他們壽命長,一輩輩的積累,名望、財富,基本都能夠得到,在血族中,地位高低,依靠的更多是血脈壓制。
易臣夜雙手交疊,大拇指摩挲著手背,一言不發,蘭隨和他相處了幾天,知道他這是有些開始不耐了,呼吸都沉了幾分,他看了眼手表。
外面突然一陣騷動,蘭隨余光看見一旁的角落,有人匆忙的跑進會所,和負責人稟報,在場熱烈的血族沒有受到影響。
一道身影彎著腰走到了程憬面前,低頭在他耳邊說了句話,聲音太輕,很快被血族們躁動的動靜淹沒。
程憬起身走了。
蘭隨右邊空了下來。
緊接著,兩排穿著西裝的保鏢開始進來,上面的主持人停下了聲音,所有血族的熱情被這變故打斷,主持人開始宣布讓大家散場,跟著保鏢們離開這兒,吸血鬼獵人協會的人過來了。
現場如同一個被捅了的馬蜂窩,堪稱掃黃現場。
“操,搞什么玩意兒”
“真他媽的晦氣,趕緊走,媽的”
“辦事兒的人真他媽不靠譜”
血族們一邊撤退一邊罵著。
“走吧。”易臣夜起了身,蘭隨也跟著起了身。
不外乎血族的人聽到吸血鬼獵人協會會跑的這么快,那里面有一個算一個,都是難纏的家伙,大家只是來參加個拍賣會,不想惹事上身。
一片兵荒馬亂過后,房間里寂靜,昏暗的房間窗簾緊拉,房中幾人或坐或站,蘭隨站在易臣夜身后,面具已經摘了,他低頭擦拭著眼鏡的鏡面,架在了鼻梁上。
“到底是誰走漏了風聲。”有人沉聲說,“來的也太巧了。”
易臣夜手里拿著一副紙牌玩著,修長的骨節分明,一張張的將紙牌彈了出去,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
“這事不能就這么算了一定是今天來的那些人類”
“媽的”那血族好久沒有被追的這么狼狽過了,那些吸血鬼獵人協會的人明顯有備而來,不是一天兩天能布下的局。
現在需要有人來承受他們的怒氣。
程憬坐在另一側的單人沙發上,嚼著泡泡糖,吹了聲口哨,懶洋洋的說“那干脆把那些人都殺了好了,吸干他們的血,也算他們最后的貢獻,哦不過易總的管家,應該可以排除在外面吧。”
“他也是人類”
程憬“嗯哼。”
“易總,你覺得呢”
易臣夜彈紙牌的動作一頓,“我隨便。”
壓力一下來到了蘭隨這邊,氣氛一霎緊張了起來。
房內光線昏暗,在場的都是血族,只有蘭隨一個人類他是被易臣夜揪著進來的。
其他的人類在隔壁。
蘭隨垂眸看了他一眼,這話里的意思,無疑是對他們商討的結果沒有意見。
他要把他留下來。
蘭隨總算知道哪里不對勁了。
這里和原文不一樣,今天易臣夜把他帶到拍賣會所來,根本就是還記著他背叛了他的事兒,現在在給他教訓吃。
他輕揚了下唇。
被氣的。
這會兒又怎么看不出來,他被算計了。
蘭隨做系統的時候就沒什么追求,隨遇而安,雖不是好性子的食草動物,但也算得上佛系度日,做人也就只想度假養老,偏偏任務十分的刺激。
隨時有生命危險。
易臣夜側頭支著腦袋,睨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