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蘭隨遲疑道,“說給程憬聽的嗎”
易臣夜“不是。”
蘭隨“”
也不知道易臣夜起了什么興致,蘭隨沒忘自己脖子上或多或少留下的痕跡,萬一易臣夜不認賬,還覺得是他出去亂搞也不是沒有可能。
“這種事,怎么能讓你來做。”蘭隨說。
易臣夜“脫衣服。”
蘭隨“我可以自己”
易臣夜“脫衣服。”
蘭隨“”
僵持片刻,蘭隨把衣服脫了,他頸間咬傷的痕跡好的差不多了,看起來就像是被嘬紅的,他感覺到易臣夜垂眸在看著他,隨后,拿起衣服給他穿上,低頭扣上扣子。
“有女人了”他狀似隨意的問。
蘭隨神色不明的笑了聲,垂下眼簾,“沒。”
“狗咬的。”
易臣夜覺著他這話說得有些意味深長。
蘭隨一身騎裝穿出了英倫風的紳士風范,身型頎長,五官深邃英俊,取下了鼻梁上的眼鏡,凌亂的碎發又帶著一番隨性。
他們從更衣室里出去就碰上了程憬,程憬特意在等著他們,挑釁的問易臣夜要不要一起打一場馬球,蘭隨本以為易臣夜不會回應,卻不想他答應了。
“蘭隨也一起吧。”程憬說,“人多好玩兒,正好我可以帶”
“他和我一組。”易臣夜打斷了他的話。
“公平起見,是不是該抽簽才是。”程憬說,“又不是小學生,出去春游組團還一定要和自己人玩。”
易臣夜唇邊弧度無懈可擊“又不是小學生,要什么公平,我要他那又怎么樣。”
程憬“”
和程憬一塊來馬場的人不少,都是一些富二代,那些人中,好幾個還和蘭隨相熟,血族是少數,那么今天這場馬球,必然就是有所保留的,蘭隨見狀松了口氣。
雙方人馬很快分了兩批,蘭隨拿著球桿,往易臣夜的方向看了眼,易臣夜朝他勾了下唇,笑的有些晃眼,有了夜里的影子。
天色陰沉沉的,仿佛很快就會下一場雨。
一場馬球比賽開始,陣陣風刮過,易臣夜騎馬的動作干脆利落,勁瘦腰身弓起漂亮的弧度,他騎著馬,無論到哪,余光總能看到蘭隨的身影。
他輕輕勾了下唇,把球傳給了蘭隨。
蘭隨習慣性的留意著易臣夜的一舉一動,易臣夜馬球打的不錯,只要球到了他這兒,必然會進門,那透著銳利野性的球風,格外能引起人的征服欲。
比賽終止于一場驟雨。
風越刮越大,雨落下來時,場上輸贏已定,眾人下了馬,進屋避雨,工作人員給他們備了咖啡,蘭隨拍了拍身上的雨水,拿著毛巾遞給了易臣夜。
“擦擦頭發。”
程憬在一旁端著咖啡,揉了揉自己的一頭金發,湊過來像條濕噠噠的金毛犬,委屈巴巴的說“我也要。”
蘭隨叫了工作人員過來,讓程憬有什么事,可以找他們。
易臣夜愉悅的朝程憬勾了下唇。
程憬瞇了瞇眼。
沒等到雨停,蘭隨和易臣夜起身準備離開,外面忽而進來了一伙人,手中舉著黑傘,直直往他們這邊走來,停在了程憬面前,道是需要他配合調查一些事,氣氛一時有些緊張,旁邊幾人面面相覷,不明白這是什么情況,就連程憬本人,都有些愣了愣,而后,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看了易臣夜一眼。
幾句話間,程憬被他們帶走了。
“走吧。”易臣夜似乎沒怎么在意這個插曲。
蘭隨撐開黑傘,“他們是什么人”
“獵人協會。”易臣夜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