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臣夜見蘭隨還在看著那個女人,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哼笑了聲,“人都走了,還看。”
蘭隨挑眉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易臣夜可不會為別人做嫁衣,他帶蘭隨來這兒,那不光光是為了看音樂劇,他的手順著蘭隨左邊肩膀下滑,拉著他的手進到了座位的過道里,找到了位置坐下。
音樂劇還沒開始,他們提前入了場,兩人偏頭說著話,聊了幾句公司工作上的事兒,就開始談起了沒什么營養的內容,蘭隨看著曲目單,看了幾眼,就放下了。
不久后,廣播提醒了一遍,音樂劇開了場,觀眾席燈光暗淡了些下來,易臣夜坐在蘭隨的左手邊,蘭隨感覺到手被牽住了。
他偏頭看了眼易臣夜,易臣夜在看著臺上。
蘭隨忽而發覺,易臣夜今天噴了香水味,淡淡的男士香水,存在感又分外的強烈。
他走了會兒神。
送他去醫院復查,需要噴香水嗎,易臣夜什么時候這么精致了。
一場音樂劇下來,易臣夜小動作不斷,這讓蘭隨感覺易臣夜不是來看音樂劇的。
上了車,蘭隨把外套放在車上,忽而說起了剛才音樂劇上的一幕很有趣,車邊還沒給蘭隨關上車門的易臣夜頓了頓,回想剛才的音樂劇是不是有那一幕。
遺憾的是,他并沒有想起來,回想起來的都是他勾蘭隨手指,蘭隨勾他手指的畫面,玩手玩了一整場的音樂劇下來。
對上蘭隨的眼睛,他避開了,含糊的“嗯”了聲,說是。
蘭隨“那個男演員長得不錯。”
易臣夜瞇了下眼,蘭隨抬起左手招了招,易臣夜彎下腰,接著,蘭隨伸手拉住了他衣領,易臣夜一下上半邊身體進到了車里,單膝跪在車座上。
蘭隨仰頭親了下他唇角,“騙你的,化著妝,根本看不清”
他大拇指指腹按了按易臣夜的唇角,意味深長道“請我來看音樂劇,結果自己不好好看啊”
易臣夜喉結一滾。
車子停在停車場,易臣夜直接傾身進去,堵住了他的唇,尖牙磕破了蘭隨的唇瓣,他舔舐過他傷口涌出來的鮮血。
“抱歉”他啞聲說了一句,又舔了舔蘭隨的唇。
勇于認錯,死不悔改。
太久沒嘗到他血的味道了,就像是抓到了獵物卻不能吃,獵物每天還在他面前晃悠,一得到了甜頭,便開始有些難以受控,易臣夜的眸色變成了暗紅。
蘭隨縱容的抬手搭在了他后腦勺,插進了他淺色的發絲中。
“可以哦。”他勾著唇角說。
易臣夜一頓,變本加厲了起來。
易臣夜從后座下車時,眸色還沒恢復,嘴唇殷紅,眼尾也覆蓋著一層薄紅,深邃英俊的面龐染上了別樣的意味。
蘭隨坐在后座,唇角隱隱約約的多了一個傷口,口腔里還殘留著血液的味道,有些久違。
周一。
休養了一陣的蘭隨同往常一樣跟著易臣夜去上班,手上的夾板還沒拆,乍一看身殘志堅,但他周身矜貴的氣質叫人不自覺的忽略了他手上的夾板。
兩人又開始了同進同出,蘭隨到了公司,處理一些事務方便了些,從他手骨折休養到現在,再也沒有見到過程憬的身影。
蘭隨沒有太過關注,他即便有一只手不方便,但回到了公司,就又變回了那個事事處理周到的蘭管家。
而這兩天,易臣夜行跡有些奇怪。
似有若無的靠近,若即若離的氣息,比如
“你頭發好像有些長了。”
辦公室里,蘭隨把文件放在易臣夜桌上,就聽到易臣夜說了這么一句話,還伸了手過來,指尖輕飄飄的掃了一下他的耳垂,帶過一陣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