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硯西說完,就沒再說別的,只問他“喝嗎”
腦海里響起之前“oga”對他說的話“我其實不怎么喝酒”
半晌,沒聽到聲音,霍硯西道“不行就”
聞曜“喝。”
霍硯西動作一頓,在他坐下后第一次側頭看了他一眼,聞曜唇邊似笑非笑的揚著,眸子還是一如既往的很亮,但眼底神色干凈,沒有偽裝出來的崇拜之類的色彩。
“那就”聞曜說,“提前謝謝霍總照顧我的生意了。”
他端著酒杯,仰起頭,喉結暴露在空氣中,頸間一圈黑色的信息素抑制環看起來性感又禁欲,他喝完了一杯酒,把酒放在了桌上。
“一杯了。”聞曜道。
酒杯滿上,冷白膚色修長的手指握上了酒杯,仰頭一飲而盡,喉結滾動的弧度暴露在空氣中,喝的太快,有酒液從唇邊溢出,被他指腹擦拭而去。
漸漸的,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明里暗里的看著這邊,視線落在張揚的“oga”身上。
他身上有種自由散漫的野性,氣質很抓人視線,oga中他這種類型的算是少數,很容易激起aha的征服欲。
有挑戰,才刺激。
霍硯西眸色發冷的看著喝酒的“oga”,和周凈遠要了一支煙,點燃抵在唇邊,唇齒緩緩吐出煙圈,見“oga”眉頭不皺的喝著酒。
周凈遠在一旁看看霍硯西,又看看聞曜。
他本就不是個遲鈍的人,自然看出了這兩人的不對勁,氣氛緊張得像是分手的情侶再見面似的,劍拔弩張中又透著一絲微妙。
他很久沒見霍硯西主動要煙抽了。
他那位被外界號稱頂級aha的兄弟咬著煙蒂,神色淡淡,狹長的眸中透著危險,情緒罕見的外露了幾分。
要說霍硯西不喜歡聞曜,看聞曜這么喝
周凈遠又能明顯得感覺到霍硯西并沒有多愉悅,反而像一個憋著氣的氣球,越吹越大,要說喜歡,那也不是,不至于跟人這么較勁兒。
像被渣男玩弄了感情一樣。
“十杯了。”聞曜往下倒了倒,酒杯已經空了,他把酒杯倒扣再桌面,面色不改笑盈盈的,“霍總,你欠我二十瓶酒了。”
霍硯西默不作聲的和他對視了兩秒“去拿單子來,讓他挑。”
很快,服務員送進來的單子,聞曜挑貴的選,選完把單子放桌上。
“我去一下衛生間,失陪。”他道。
他起身時腳步不穩的晃了一下,才有了剛喝了好幾杯酒的痕跡。
“oga”出了包廂。
霍硯西把煙頭摁滅在了煙灰缸里。
“這么喝他沒事吧”周凈遠問。
霍硯西“能有什么事”
“你們”周凈遠欲言又止。
霍硯西也沒有說話,周凈遠就知道了,這會兒也不想觸他霉頭,“那酒”
“留著吧,下次開,記我賬上。”霍硯西道。
“行。”周凈遠又多提了一句,“人家家庭挺困難的,你別太為難他。”
霍硯西“困難”
周凈遠“是啊,才十九歲,就被迫來這兒打工了。”
霍硯西扯了下嘴角,周凈遠有被他這涼颼颼的笑滲到。
衛生間外的洗手臺邊上,男人捧著水洗了把臉,聞曜直起身,額角幾縷頭發落了下來,被他擼了一把擼到了腦后。
他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唉。聞曜憂愁的嘆了口氣。
系統唉。
聞曜你嘆什么氣
系統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