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系統為不同的事憂傷片刻,聞曜尋思,這溫暖小天使的陽光路線走不下去了,小天使在霍硯西那都變成了黑歷史。
霍硯西恐怕會覺得他在耍他,任誰被這么耍了一番,信任度那肯定是驟減,更何況霍硯西這種多疑的人,這回糊弄不過去了。
顫抖的手點燃了煙,聞曜倚靠在洗手臺上,仰頭吐出煙圈,臉上神情淡薄。
“喝酒,抽煙,你還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低沉優雅的聲線傳了過來,語氣卻是格外平淡,聞曜偏頭看過去,看到了門口站著的霍硯西。
聞曜無所謂再被看到什么,他往垃圾桶里抖了抖煙灰,“霍總想聽什么”
霍硯西抬腳走了過來,在他面前站定。
“oga”或許剛喝了太多酒,身體“無力”的依靠在洗手池邊,懶洋洋的神態,讓他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這張臉,陌生的是他臉上的神情。
果然和無害搭不上半點邊。
之前明明有過懷疑,還是被他表面給騙了過去。
也或許是他根本沒想在這個人身上花費太多心思的原因,對方是個什么樣,又和他有什么關系呢。
他需要的是一個聽話好用的棋子,但現在看來,對方和聽話搭不上半點邊。
“沒有解釋嗎”霍硯西問。
“唔”聞曜偏了偏頭,粲然一笑。
同樣的笑臉,在如今做起來,卻遠沒有從前的滋味了。
“解釋什么”他問,“解釋我為什么會抽煙,還是為什么會喝酒”
“oga”身上帶著煙草味,指尖的煙還在燃著,聞曜抬起手,抵在唇邊,吞云吐霧,煙霧朦朧了他那張臉,單從話里來聽,仿佛只是單純的疑惑。
這兒沒有包廂的嘈雜聲音,安靜到連洗手臺上水龍頭沒關好而落下的滴水聲都能聽得清楚。
霍硯西偏了下頭,躲開了煙霧,“既然沒有想說的,那就算了。”
他往后退了一步,想要離開,面前的“oga”突然抬起了手,霍硯西回過頭,霎時間一只手搭了上來,阻止了他離開的步伐,勾著他往前一步。
“這么著急就要走了”聞曜道。
霍硯西瞳孔緊縮了一瞬,狹長的眸中微閃,指尖蜷曲握成拳,前臂橫過來抵在了聞曜下顎,神情戒備,攻擊性很強。
聞曜仰起頭,半闔眼眸的神色似是散漫。
“不是想聽我說說嗎”
聞曜食指觸碰到了他后腦勺的發絲,喉結不適的滾動了一兩下,另一只手夾著煙,不緊不慢的送到唇邊,仿佛察覺不到空氣里的危險氣息,唇邊弧度不變。
“我想說的那可多了,霍總有時間的話,我們可以慢慢聊。”他嗓子帶了些沙啞的說。
搭在霍硯西發間的食指還似有若無的把玩了一下他的發尾,“信息素要收好啊,霍總”
霍硯西感覺到他身上那不亞于aha十足的侵略性,開始懷疑自己之前的目光。
他怎么會把這個人,看作一個柔弱的,oga。
“你很好。”霍硯西慢條斯理的從嘴里吐出這三個字。
聞曜輕笑一聲“我也覺得我不錯。”
他像是沒有察覺到氣氛里的緊張。
兩人眸光對視,一人隨意輕佻,帶著迷惑性的外表,一人肌肉緊繃,眸中暗沉。
人的脖子是脆弱的命門。
而腺體,是oga和aha都有的東西,對oga來說,那是發情期需要標記的地方,而對aha來說,是不容挑釁的領域。
一個敢于挑釁aha的oga,可不柔弱。
“那天忘了和你說了,信息素味道不錯。”聞曜松開了他。
那天聞曜記得他的信息素。
霍硯西視線下移,落在了他食指與拇指摩挲的右手上,冷白的膚色,指腹泛著粉,手指是骨感明顯的纖長,冷淡又禁欲,本身卻處處流露出色欲。
薄薄的耳垂上,耳釘還細閃著光,喝了那么多酒,臉上還是沒有什么醉態,看起來只是隨意了點。
霍硯西放下了手,“什么時候發現的”
“你指什么”聞曜問。
霍硯西扯了下領帶,“或者換個問法,從什么時候開始接近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