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予鶴危險的瞇了瞇眼睛。
沈弈抬起手,捂住他眼睛,弓腰低頭在他唇上親了一下,“沒有,我在看你,哥,你年輕的時候長得真好看。”
傅予鶴很介意道“我才二十六。”
沈弈“你現在也很年輕。”
“我怎么覺得,你在騙我呢”傅予鶴說。
沈弈“那是你的錯覺。”
傅予鶴“”
兩天后,傅予鶴飛往了別的城市。
稀松尋常的日子一天天的度過,高三教學樓,隨著黑板上的倒數一天天的減少,學生之間緊張焦慮似會傳染一般,一個兩個都埋頭苦學。
復習階段,大量的題海等著他們,這段時間天氣忽冷忽熱,班上感冒了好幾個。
沈弈體質好,沒有受到影響。
周六晚上,漆黑的夜晚,路燈孤零零的亮著,公寓樓下沒什么人轉悠,時間不早了,二十四小時營業便利店還亮著燈。
沈弈提著剛買的日用品從便利店里出來,手機響了幾聲,是傅予鶴給他回消息了,兩人基本都是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消息看到了才回。
他回了消息往外走。
人行道旁邊弄著綠化,種植著到一棵棵的樹,夜晚風一吹,樹影婆娑,有些嚇人,特別是在這樣路上沒人的夜晚。
沈弈膽子大沒什么感覺,他衣服拉鏈拉到胸口,外套領口松垮垮的往兩邊墜,不知道冷一般,露出了里面的白色t恤。
慢慢的,他離便利店遠了,他呼出一口氣,腳步忽而一頓,感覺到了身后的腳步聲,沈弈轉過頭,看到了一個穿著一身黑色運動裝的男人,戴著藍牙耳機和鴨舌帽,雙手揣兜從他身旁走過,帶過一陣冷風。
沈弈回過頭繼續往回走。
酒店房間亮著燈,客廳電視機播放著晚間新聞,音量調得很低,傅予鶴坐在沙發上,旁邊王特助在打電話,看了他好幾眼,傅予鶴一只手支著腦袋,拿著遙控器調臺。
片刻后,王特助捂著手機,彎腰在他耳邊低聲說“傅總,徐總今天打了三個電話了,說是要和你說兩句話。”
傅予鶴睨了他一眼,伸出手,王特助把手機放在了他手上。
“徐總。”傅予鶴道,“我想我們之間該談的上次已經談完了。”
“傅總啊,你不厚道,你這是要逼死我老徐家啊。”那邊的人氣極反笑,“我也不跟你兜圈子,直說吧,就一句話,你退一步,我不追究,你要是硬是咬著我不放,那我也是什么都做的出來的傅總,你高抬貴手,這事對你也是沒什么影響,何必結仇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說是不是”
傅予鶴指尖輕點皮質沙發,耐心聽他說完,笑意不達眼底,道“徐總,我呢,也不是怕事的人。”
他的說話語氣很和氣,但再和氣,對面的人也不敢小瞧,徐總聽著他這話,就明白他這是沒有回旋的余地了,陰測測的說了幾句話,“啪”的掛了電話。
傅予鶴在之前和這徐氏沒什么沖突,后來徐凡超和沈弈之間的矛盾,也不至于上升到這種程度,只是給了警告,但這徐總胃口太大,手伸太長,傅予鶴自然不是坐以待斃的性格。
徐氏老總這人,做生意手段不干凈,這些年沒少干著臟事,也就近幾年收斂了許多,但往年的事,想要查,也不是查不到。
傅予鶴本只是想給他找點麻煩,倒是沒想到有大收獲。
在生意上,他一向果決,行事作風狠戾,咬上了,就要咬下一口肉來。
他把手機遞給王特助,心情看起來不差,王特助剛還有點不習慣他這和氣的模樣,以前的傅總,都是直接撂狠話,怕你對方有什么都使出來,這笑盈盈的挑釁有點不像他但好像更氣人了。
叫人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今天就到這了。”傅予鶴看了眼時間,“資料準備好,不要出岔子。”
“是,那我先出去了傅總。”王特助說。
傅予鶴頷首,他打開手機看了眼今天的消息。
不知道沈弈在做什么,想他那一天到晚精力旺盛,傅予鶴莫名的就聯想到了狗狗拆家的狀態。
傅予鶴這段日子很忙碌,他出差回去之后,也沒多少時間和沈弈相處,距離高考的時間也沒多久了,傅予鶴也控制著自己沒太占用沈弈的學習時間。
談了個高三生的小男朋友,傅予鶴比他爸還惦記著他的成績,有些時刻還會產生一種養了兩個弟弟的錯覺。
四月開始升溫了,清明節下了幾天的雨,傅予鶴當天獨自去看望了父母,從墓地出去時,他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里是警察局,對方說沈弈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