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對溫以瑾來說,都無所謂,待將殷玄夜培養成明君,便是他功成身退之時。
屆時,他身體恢復,便能退休云游四海了。
前提是,表明他并未對殷玄夜有害的心。
溫以瑾說要給殷玄夜找林太傅授課,他同林太傅見了一面,三日后,便帶著林太傅去了殷玄夜宮殿中。
今日不上朝,上午,烈日當空,炎熱的天氣叫人汗流浹背,后殿院中種著竹子,風一吹,便落了一地的竹葉。
溫以瑾到了宮殿中,從下人口中聽說,殷玄夜去抓知了去了。
一旁的林太傅端著茶杯,眉頭微蹙。
溫以瑾起身淡笑道“太傅且坐會兒,本王去去就回。”
他轉頭對那來報的太監道“帶本王去吧。”
太監不敢怠慢,在宮中的人,大多都是知曉有實權的是這位。
他們穿過了外間回廊,到了一處庭院中,院子里有幾棵大樹,其中一棵樹下,圍著宮女與太監。
一個宮女打著哈欠,懶洋洋的拖著聲音道“陛下,你快下來吧,你受傷了,攝政王會怪罪奴才的。”
旁邊幾人都是不怎么上心的模樣。
陽光穿過樹葉縫隙,斑斑點點落下光影,樹上樹葉抖動,傳來蟬鳴聲,一個小小的身影趴在樹上。
溫以瑾站在回廊,停下了腳步。
那頭的人發現了他,忙行禮,“奴才見過攝政王”
在他們話音未落時,溫以瑾看見樹上影子歪斜了一下,樹葉抖動。
溫以瑾“小心”
“啊”一道短促的驚呼,殷玄夜從樹上掉了下來。
“陛下”
“陛下小心”
那從樹上掉下來的身影在地上滾了兩圈,疼得卷縮著身體。
溫以瑾下了階梯走過去,在他面前蹲下,那邊的奴才散開,忙跪下請罪。
“哪疼”溫以瑾問殷玄夜。
殷玄夜卷縮著身體沒答話,溫以瑾摸了摸他的腿,呵斥道“還愣著做什么,叫御醫。”
“是,是,奴才這就去。”
“不用。”殷玄夜拽住了溫以瑾的袖子,張著嘴喘著氣道,“攝政王,孤沒事。”
他緩了會兒,拽著溫以瑾的袖子坐了起來,一張小臉布著汗,臉頰上泛著潮紅,他嘴唇緊緊抿在一起。
溫以瑾問過他幾遍后,他只說腿疼,溫以瑾起了身,讓旁邊一個太監背他,那太監剛跪在殷玄夜身旁,就被他另一條沒受傷的腿踹開了。
“孤不要他背。”他說著,自己一瘸一拐的想要起來。
“陛下,不要任性。”溫以瑾蹲下身勸道,“你可知,若是腿留下頑疾,從今往后走路便都不能像常人一般的行走了,你的龍體若是傷著了,這兒誰也擔當不起。”
殷玄夜似被他這些話唬到,吞咽了一下,“你說的,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