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還親自督促溫以瑾喝了藥。
殷玄夜的身體很暖和,溫以瑾每每睡著后,就不自覺的把他摟入了懷里,到了后頭,也習慣了。
此后幾日都是如此。
溫以瑾在太醫院常見到那位姜姑娘,從旁人口中得知,這位姜姑娘正是這幾日來的,一手出神入化的醫術,在太醫院也有小小的名望。
只不過似乎和他想的不太一樣,殷玄夜對她,并不特殊。
五月份,使者入境抵達了京城,在京城的驛站入住,不知他們從哪得到的消息,說是溫以瑾和殷玄夜不和,暗地里來拜訪了溫以瑾,溫以瑾讓管家以他不在的理由回絕了。
在使者進入城門的那一刻起,他們的一舉一動,溫以瑾都派人盯著,他知道他們去了酒樓、青樓,逛遍了京城中的繁華美景。
使者他們國家雖打了敗仗,但囂張的氣焰卻不消,接待他們的官員疲乏不堪。
殷玄夜晾了他們幾天后,在宮中擺宴接待。
宴席上,伶人跳舞奏樂,底下官員位于兩邊,涇渭分明,溫以瑾坐在胡人對面,喝著清酒,看起來便是一個溫和的公子哥。
西域使者留著大胡子,突然叫停了奏樂,說也準備了個節目表演。
“大梁京城盛景繁華,我們也準備了一個節目,還請梁王給個機會。”
殷玄夜端著酒杯抵在唇邊,指尖摩挲著杯沿,良久,他哼笑道“孤準了。”
“謝梁王。”那使者拍了拍手。
幾個穿著西域舞衣的女子踏入殿中,腰肢纖細,眉目傳情,下半張臉掩于面紗之后,隨著樂聲起,她們翩翩起舞,舞姿妖嬈輕盈。
使者驕傲的坐下。
舞跳著跳著,便有些不對勁了。
她們依次穿梭進大梁的大臣之中,大臣們手足無措的擋著,一名女子來到了溫以瑾身前,指尖輕輕在他面前掃過,帶起一陣清香。
殷玄夜在上面看得清清楚楚,一瞬間臉就沉了下來。
舞女要給溫以瑾喂酒時,他拳頭已經硬了。
溫以瑾擋了一下,坐在那并無半分不自在,依舊是不咸不淡的模樣,唇邊掛著淺笑。
“夠了。”殷玄夜沉聲道,“給孤停下。”
奏樂聲停止,舞女意識到大梁皇帝發怒,跪在了地上。
“陛下,這是怎么了”那使者問。
“輕浮。”殷玄夜道,“不堪入目。”
此話一落,使者臉色不太好看。
溫以瑾放下了酒杯,笑道“使者不要介懷,在我大梁朝,此般行為有些過于露骨了,在坐的大臣,不少家中都有妻子,你可能明白”
使者他們那邊的風俗,便是怕老婆,他這番話一說,使者臉色好看了些,起身行禮道“是在下考慮不周了。”
幾句往來,使者又問溫以瑾,“不知攝政王可有婚配”
“這就不勞掛心了。”殷玄夜輕飄飄的說,“攝政王若想,孤自是會給他賜婚。”
這無聲的硝煙彌漫,底下大臣各自眼神交流。
一個宴會上,溫以瑾和殷玄夜,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宴散之時,時候不早了,殷玄夜回宮時,被使者攔下,使者為今日過失道歉,道是送他幾個美人賠禮。
“美人便罷了。”殷玄夜說,“孤不愛美人。”
“陛下。”一道聲音從他們身后傳來,他轉頭一看,見是溫以瑾。
不待使者們再說什么,殷玄夜轉身往回走去,使者看了他們兩眼,只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