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以瑾就是來解圍的,見他們走了,他也準備走時,殷玄夜拽住了他的手腕,“吃的撐了,跟孤去御花園里走走。”
天色昏暗,御花園中花開了不少,一眼望去,很是好看,如置身于一幅濃墨重彩的畫中。
殷玄夜揪下了一片花瓣,心中并不坦蕩,只是和溫以瑾并肩走著,手背不經意的蹭過他手背時,心中都能跳上好一陣,喝的酒似在這時起了作用,他也比平時更大膽了些,他往溫以瑾那邊靠了靠。
溫以瑾果不其然伸手扶住了他,“陛下,你喝醉了。”
“孤是有點醉了。”殷玄夜扶額說,“聽說前幾天,那些使臣想往你府上送美人。”
“陛下消息倒是比臣要靈通,臣都不知道這件事。”溫以瑾含笑的說。
殷玄夜“”
溫以瑾一只手往下,扶住了殷玄夜的腰,“陛下瘦了。”
這段時間累著了。
這動作有些猝不及防,殷玄夜腰身一軟,當真把身體重量往溫以瑾身上靠了過去,面上剎那間彌漫上一層薄紅,看起來和醉酒差不多,他“嘶”了聲。
溫以瑾“臣忘了,陛下怕癢。”
殷玄夜面色紅了又白,溫以瑾覺出不對勁,“怎么了”
“咬著舌頭了。”殷玄夜說。
“我看看。”他一時間忘了自稱“臣”,而殷玄夜好似也沒在意。
溫以瑾手抵在殷玄夜的下巴,讓他張開了唇,探出舌尖,上面有一點猩紅,殷玄夜看著溫以瑾的眉眼,他長發被微風吹動著,身上的藥味沾染了一分他不太喜歡的香料味。
當他垂眸亦或者把目光投向別處時,殷玄夜才能這般肆無忌憚的將視線放在他的臉上,目光流轉在他的唇上,殷玄夜舌尖上的疼痛都被忘卻了。
他們身后跟著的隨從和太監們和他們隔著一段距離,從遠處來看,兩人姿勢有些不太對勁,太監同隨從們相互對視了一眼,又默默的低下了頭。
雖有傳聞溫以瑾和殷玄夜不和,但還有另一個更離譜的傳聞,便是溫以瑾和殷玄夜之間有私情,是哪種私情,就是宮中的秘事了,少有人敢討論這種掉腦袋的事。
溫以瑾掀起了眼簾,殷玄夜立馬垂下了眼眸。
他臉頰上泛著紅,昳麗的面龐比這花園中盛開的花還要奪人眼球,艷麗而不俗氣,脾氣暴躁,卻又偶爾的流露一兩分嬌氣,這種特質放在他身上,很吸引人。
大抵是酒醉人,溫以瑾晃神了好一會兒,喉間發癢,卻又不想咳嗽,他舌根抵了抵上顎。
“沒事。”溫以瑾說,“若是疼,不如叫姜姑娘過來看看”
“姜姑娘”殷玄夜抿了下嘴唇,下巴還被溫以瑾的手桎梏著,他問,“你和姜姑娘什么時候這么熟了”
溫以瑾“”
這又有點像吃醋的樣子。
“陛下可想要追求心悅女子”他直言問。
殷玄夜眸光微閃,“什么意思”
“臣有法子,討人歡心。”溫以瑾說。
“你是說”殷玄夜喉結滾了滾,“你要幫孤追求心悅之人孤是帝王,想要什么沒有,為何要追”
溫以瑾低笑一聲,“陛下啊,這所愛之人,感情之事,是強求不來的,兩情相悅才有意思,臣說的可對”
殷玄夜有些氣,氣溫以瑾說要幫他追別人,但聽到他的話,又有些意動。
從前他沒想過要刻意的去改變他與溫以瑾之間的關系,他滿足與現狀,他能碰到他,也能讓他陪著他睡覺,所以,若是改變的結果會變得更壞,那他寧愿不改變。
從前有人給溫以瑾做媒,溫以瑾都以身體的緣由婉拒,他沒有所愛之人,即便有大臣想要給他做媒,殷玄夜也不會讓這媒做成。
可再近一步的話
也是有益無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