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圓圓過來玩的計劃擱淺,黎風然那邊又出了點小意外,不過這對賀裕來說,并不算太差。
那天晚上,警察來了,這是和原本軌跡全然不相同的,另一條路。
高二下半學期的課程很忙,賀裕和黎風然之間,做了不少“朋友”之間所謂正常之舉,牽手、擁抱和親吻。
那是在一個夏日陽光明媚的下午,體育課,兩人打完球回到教室,教室空無一人,黎風然太渴了,擰開礦泉水喝了水。
賀裕說那是他的水。
黎風然聞言,面紅耳赤的說不是故意的。
“你已經不是故意的喝了很多次了。”賀裕戳穿他拙劣的謊言。
黎風然問他“你很介意嗎”
“不介意。”賀裕說,“只是提醒你一下,下次不要再喝錯了每次用同一個借口,不膩嗎”
陽光從窗外照射在賀裕臉上,睫毛在鼻梁上留下陰影,他打開了窗戶,抬手揉了揉頭發,動作中流露不羈放縱,初具成熟男人的性感。
大抵是天氣太熱了,熱的黎風然心頭那把火燒的旺,目不轉睛的盯著賀裕看。
賀裕察覺到他灼熱的視線,微微側頭,在他泛著水潤的唇上流連片刻。
學校夜晚的小操場,總不乏青春期的男男女女們約會,青澀而又單純的,手牽著手,賀裕和黎風然都碰見過好幾次。
賀裕抽過他手中的水瓶,仰頭喝了口,心情變得有些奇怪了。
“這算是間接接吻嗎”他聽到黎風然這么問。
賀裕偏頭“你很想接吻嗎”
黎風然舌尖探出唇齒,舔舐而過,他把手肘搭在桌上,托腮偏頭看著賀裕,“賀裕,你覺得接吻,會很舒服嗎”
這個問題,賀裕從前也想過。
“不知道。”他說,“好奇的話,可以試試。”
“試試怎么試啊”黎風然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明知故問,亦或者說,在等賀裕的回答。
“你說呢”賀裕抬眸,充斥著攻擊性的眸子此刻是另一番神色。
像是要吃了他似的。
燒灼得人發燙。
黎風然眸子躲閃了幾下,“那試試。”
在唇貼上的瞬間,兩人都屏住了呼吸,柔軟又陌生的濕潤觸感,誰也沒有先動,耳邊砰砰砰的心跳聲,分不清是誰的,也許那只是他們自己的。
青春萌動的嫩芽冒了頭,就再也收不回去了。
門外傳來了隱隱約約的聲音,兩人迅速的往后退了。
黎風然趴在桌上,給臉降溫,賀裕托著下巴,偏頭看著窗外,風中帶著夏日的溫度,從臉龐吹過,他微微斂眸,凸出的喉結滾了好幾下后勁有點大。
教室門口幾人經過,不是他們班的。
片刻后,黎風然忍不住笑了起來,笑的雙肩都在顫動,原是悶悶的笑,而后發出了聲音,便收不住了。
他偏頭枕在臂彎上,紅著臉,看著賀裕,沒有出聲,做了個口型。
賀裕聽明白了。
他說,“這是我的初吻。”
嗯,他也是。
賀裕勾了勾嘴角,抬手捂住了他那張臉。
黎風然趴在桌上,抓著他的手腕,往下一拉,清透的眸子浸水了般,濕潤明亮,薄唇上揚著,他在桌子底下,用食指勾了勾賀裕的小拇指,然后沒再松開。
高三下半學期開學了。
從高二升到高三之后,班上的學習氛圍就濃郁了很多,學校實行了換班制,從一班到十班,分別為優等生和差生班,成績往下掉,連同班級都會換。
在這樣的緊張環境下,班上的同學都埋頭學習。
三月份的天氣涼颼颼的,班上自習課,同學們都很自覺的拿出書本試卷,賀裕在給黎風然剛做過的一套題對答案。
班主任從后門神出鬼沒,把班上兩個同學叫了出去。
這讓班上小小的熱鬧八卦了一下,片刻后又歸于沉寂。
黎風然趴在桌上補覺,寒假的時候大病了一場,到現在還有些虛,但更讓他郁悶是另一件事。
他之所以會生病,是因為生日那天喝了酒吹了風,之所以會喝酒,是因為想干件大事,喝酒壯膽,結果最后大事沒干成,喝醉了,人也病倒了。
想干的那種事在當時那個情況,雖說有幾分刻意,但也算得上順其自然,當場沒干成,后來再提,總有那么一兩分不對勁。
正所謂錯過了最佳時候。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