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在干嘛
黑發少年攥緊了匕首,在劇烈的疼痛中,緩緩撐起了身體,離她遠了一些。
他的大腿開始流血,從刀尖流到他的手指上,止不住地往下淌。
“滾開,愛格伯特。”
他的嗓音沙啞而晦澀,就像是砂紙上慢慢磨出來的。
“你不會真的以為我喜歡你吧”
“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不覺得很可笑嗎”
說話時,少年的眼眸在雨水沖刷中看起來就像籠罩著一層霧氣,漆黑而冷漠。
金發大小姐死死地盯著他,嘴唇慢慢抿緊。
這是她不愉快的前兆。
被嫌棄了的恥辱感讓她最后一絲理智被喚醒,踉蹌地站了起來。
黑發少年低著頭,手扶著匕首,半跪在地面,鮮血汩汩地從他扎的地方流出來。
“帶上你的直播球,前面是工業區,找你的竹馬或者等節目組救援都行別在我面前礙事。”
少女沒有動,只是看著他的腿“弗納爾,你是不是故”
“我最后說一遍,滾。”
冰冷的聲音,就像剛才摟抱著她發情的是另一個人。
大小姐眼神復雜的看著他,話都說到這份上,不管是真是假,她也不再自取其辱,而是抓住了正在半空跟著自己的金色小球,慢慢地離開了這里。
因為結合熱的緣故,她走得不快,甚至有些虛弱,但或許出于某種尊嚴,一次都沒有回頭看他。
留在原地的少年沉默著,直到她的背影在樹林中逐漸消失,才從大腿處慢慢拔出了那把匕首,傷口涌出了大量的血,染紅了他的手。
他確實害怕,怕他沒有理智,怕他真的趁她不清醒的時候做出不可挽回的事。
曾經,因為看不慣自己的命運和婚姻被家族安排,他叛出了弗納爾家,被除名。
現在,他知道自己喜歡上了一個女孩,可就是這樣,他才不愿剝奪她選擇的自由。
他的愛情,也不會因為什么匹配度,什么結合熱,像動物配種一樣誕生。
短暫地失去行動力后,他靠在了自己的精神獸身上,疲憊地闔上了眼,唇瓣微微甕動。
“對不起。”
他的心臟和嘴巴,永遠都在分道揚鑣。
作者有話要說s這一更是昨天和今天一起的。
我真的很愛肖恩的,你們叫他小羊也很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