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也知道,若連魏珩都沒辦法,那么旁人就更無能為力了。
徐夫人道“你今日來這里做什么”
“過來看看。”魏珩說,“記得顏娘之前收了三個小徒弟,我打算去瞧瞧她們。”
徐夫人方才才從顏宅出來,這會兒自也不打算再跟著進去了。徐夫人打算先回,便道“大人若有消息,望能即刻告知于我。”
“一定。”魏珩頷首。
如此,徐夫人便再沒說什么,她扶著丫鬟的手登了車,離開了這里。
顏熙不在,金簪銀簪玉簪幾個有桂嬤嬤幫著好好養。姐妹三個,較之大半年前,如今都長大了些。
魏珩對三人其實沒什么印象,不過,也覺得好像是都長高了些。
桂嬤嬤見是魏珩,忙迎過來要請安。魏珩見狀,忙免了道“都是在家里,不必如此。”
桂嬤嬤搓了搓手,一臉期盼著問他“可是小姐有消息了”
魏珩輕壓了下唇,這才說“暫時還沒有。”
魏珩此話一出,不僅是桂嬤嬤失望,就連一旁豎起耳朵偷聽的金簪幾個都跟著失望起來。
但魏珩這會兒卻無空傷感,他只問“如今簪花坊的生意如何”
桂嬤嬤說“自小姐不知所蹤后,勉力靠著這幾個丫頭撐著。可她們學徒時間尚短,技藝不精,手腳也不快,眼瞅著,怕是要不行了。”
魏珩卻道“只要不以盈利為目的,簪花坊未必不能一直開下去。放心吧,如今生意略差些無礙,待日后顏娘回來,會好的。”又說,“我或許我也可出一份力。”事到如今,魏珩也沒覺得這有什么不能說,他解釋,“之前我也學過,雖無天賦,但也可繼續鉆研。”
桂嬤嬤雖吃驚,但卻是相信魏珩這話的。
“那有您撐著,民婦知道,小姐這努力了多時的心血,怕是不能再倒下去了。您說得也對,日后待小姐回來,若是瞧見簪花坊不在了,她得多傷心啊。”
冬去春來,四季變換。如此反復,轉眼便是兩個年頭過去。
待到魏珩代理朝政的第二個年頭的秋季,這日,已經無端消失將近三年的顏熙,突然又出現在了顏宅。
對顏熙來說,她是如往常一樣,晨起穿衣。
但今日卻有些奇怪,外間不見人伺候。顏熙坐在床上,沖外間喚了好幾聲丹青,也不見她人進來。
顏熙明明記得,昨兒是丹青守夜的來著。
心中雖有疑惑,但卻也沒多想。畢竟,她也不是非得要人伺候才能穿衣。
想到穿衣,顏熙低頭看了看,卻見自己身上所著中衣似并不是昨兒睡前穿的那件。疑惑著起身下床,套著軟鞋走去箱柜邊,撿了身衣裳換上。
她還奇怪呢,平時都是丹青入畫二人提前將次日要穿的衣裳備好的。怎么今日,不見人就算了,連衣裳都沒備下
許是聽到了屋內有動靜,覺得奇怪,院子里忙碌的丹青便推門過來想探個究竟。
這一探,卻是狠狠愣住了。
“姑姑娘”
丹青震撼,但顏熙卻并不知道那么多,她見丹青過來了,便問“還想找你呢。對了,昨兒不是你值夜的嗎方才叫了你幾聲,沒見你應,我便打算自己找身衣裳來穿。”又問,“今兒天不好嗎怎么覺得有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