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父翁母聽了這話,瞪大了眼睛,竟是一句話說不出來。也不知是為蔣禮的無禮,還是因為那幾百塊錢的債務。
經理也是聰明人,立馬就說到,“正是呢,當初她一個婦人家,暈倒在餐廳門口,我瞧著她可憐,送她去了醫院,墊付了醫藥費,前前后后花了七百多塊錢呢,她一個女人家,無處可去,我只好收留她,在后廚洗盤子還債。如今正好,你們說是她公公婆婆,先替她換了這債再說吧”
翁父還未說話,翁母先說道“做夢你沒聽她說嗎我兒子和她已經和離了,她已經不是咱們家的人了老爺,咱們走吧權當,權當不認識”
翁父正在猶豫,聽了翁母的話,嘆了口氣,他固然愛才,想要帶蔣禮回去打理家務,可他也舍不得這七百多塊錢當初給蔣家的聘禮才值一百塊。算算蔣禮的嫁妝還留在老家呢,算算,也不虧。
罷了,許是他沒這個享福的命吧
“走吧權當今天沒來過”翁父站起來說道。
翁母忙不迭的站了起來。
目送著翁父翁母離開,經理搖搖頭,嘆了口氣,錯把珍珠當魚目,真是不知道說什么好。
經理又問阿毛一些細節,阿毛說,“阿禮姐不愿意說以前的事,這些也是我們私底下猜的。不過離婚什么的,卻是大牛哥親耳聽到的。據說阿禮姐的前夫,還是個老師呢。就是天天在報紙上寫情詩的那個,叫什么翁,翁”
“翁斐然。”經理說道。
阿毛點點頭,“對,就是他。”
“切,錯把珍珠當魚目,這一家子,都是睜眼瞎”經理沒好氣的說道。不過也幸虧人家眼瞎,不然怎么就便宜了他們餐廳呢。
經理摸著下巴想了想,轉身給老板打了個電話,將這事告訴了老板,又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雖說蔣禮和翁斐然和離了,可手續不齊全,再有就是戶籍的事。萬一那姓翁的老夫婦回去后,聯合蔣禮的爹,用這個要挾拿捏,可怎么好
既想把搖錢樹留下來,可不得幫人把這些后顧之憂解決掉嘛
老板認識的人多,肯定有辦法。
果真在半個月后,經理將蔣禮新的戶籍送了來,蔣禮一看,自己竟從老家遷到了上海。她瞪大了眼睛,經理笑著說道,“如此,就不怕再有人來拿捏你了。”
蔣禮當初沒想到這些,不過經理此舉也算徹底解決了她的后顧之憂。少不得再盡些心,多研究一些好吃的甜點蛋糕,為餐廳創收了。
當然,這些都是后話了。
只說翁父翁母那日回去,將這事和翁斐然說了,翁斐然卻覺得有些奇怪,若真她說的在餐廳洗碗還債,她哪有錢坐黃包車,且那日見了,看她的穿著打扮,不像是那么落魄啊
翁斐然便如此說了,翁父翁母蹙眉,“你是說她在說謊,可餐廳的經理為何也要幫她一起撒謊難道他們之間有什么茍且否則她一個弱女子,如何能在上海這樣的地方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