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讓江清之難過的是,在她最困難,最煎熬的時候,翁斐然也好,蔣友文也罷,都沒能陪在她身邊,更別說擋在她身前為她遮風擋雨了,任憑她一個人面對這個世界的殘酷和冷漠。
江清之更傷心了。
翁斐然應朋友邀請,去外地參加一場學術研討會。剛剛回來,一下火車,就被記者圍住了。
他還以為自己聲名鵲起到已經有記者來圍追堵截的地步了,還沒等他沾沾自喜一會,就被記者的問題問的啞口無言。
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直到某個記者往他手里塞了一張報紙。
“翁先生,你對你妻子和蔣先生言行親密有什么看法嗎”
“翁先生,你對你妻子這樣揮金如土有什么看法嗎您每個月工資是如何支持您妻子這樣生活的”
“翁先生,聽說你之前結過婚,只是嫌棄對方是個舊式女子,所以很快就拋棄了對方,不聞不問,有沒有這回事”
翁斐然漲紅著臉,好容易沖破記者的圍追堵截,坐上了黃包車。可看著那份報紙,他卻突然不想回去了。
他為了清之,為了這個家,東奔西跑,甚至不惜拋棄身為文人的風骨,絞盡腦汁的賺錢。可清之在做什么呢她和另一個男人公開出雙入對,哪怕他自信清之不會做對不起他的事,可她和蔣友文出雙入對的時候,考慮過他的心情了嗎
沒有但凡她想到過自己,都不會做出這種讓他難堪的事來。
翁斐然直接去了父母處。
翁父翁母心情也很不好,他們一直以兒子為驕傲,沒少和鄰居們說翁斐然是他們的兒子,如今江清之鬧出了這樣的丑聞,他們羞的連門都不敢出,總感覺所有人都在背地里笑話他們。
看到翁斐然,翁父沒好氣的說道,“你還回來做什么你不去處理你媳婦留下的爛攤子嗎”
翁斐然無奈的嘆了口氣,可還是要打起精神為江清之解釋,“爹,媽,你們都誤會了,清之她和那位蔣先生沒什么的,他們只是單純的朋友”他深知,相對于清之的行為,爹娘更在乎的是她和蔣友文的關系。
“哼,是與不是,你自己心里清楚。只是她已經成親了,還和別的男人出雙入對,這也算了,還被記者拍到了。你知道那些記者說的有多難聽嗎若不是她做的過分了,人家記者怎么會盯著她還有,那家餐廳那么貴,她一連去了天,天天如此揮霍,她哪來這么些錢你賺錢如此辛苦,她一點都不體恤你,這樣的妻子,你還視若珍寶你真是無可救藥”翁父氣急敗壞的說道。
“爹,你誤會了,她沒花家里的錢。”翁斐然徒勞無功的解釋著。
“沒花家里的錢那就是那個男人的錢了他們要是沒什么關系,哪個男人愿意當這個冤大頭”翁父更生氣了。
翁斐然無話可說了。
被翁父翁母交替著罵了很久。
翁斐然渾渾噩噩的回家了。
此時已經是深夜,門口已經沒什么人了。翁斐然也得以順利的進了家門。
一進門,江清之聽到動靜,就從樓上飛奔下來,然后停下了腳步,扶著欄桿,滿臉哀怨的看著翁斐然,“你總算知道回來了你知道我這幾天有多難過嗎你就記得你的事業,你根本就沒有把我放在心上”
翁斐然在進門前,做了充分的心理建設,他不斷催眠自己,那些都是假的,清之不是那樣的人,清之是清白的,是那些小人惡意中傷。自己不該懷疑清之,不該干涉清之的交友權利。
可所有的一切,都被江清之的惡人先告狀沖散了。
“我這樣奔波忙碌是為了我嗎”翁斐然從包里抽出一堆賬單,往空中一拋,“我不都是為了你嗎你這樣說,將我置于何地我不是蔣友文,我沒有那么大的公司,我供應不了你揮金如土的生活。是我的錯,是我對不起你”
江清之臉色煞白,捂著胸口,“你是在懷疑我我被中傷,被誣陷,被記者圍堵,刁難,你非但不安慰我,你還懷疑我翁斐然你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