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接受實驗,只會是主動的接受實驗。換言之,實驗的結果對他有利。
那么,究竟是什么樣的實驗
“刺啦”
車子猛地停下,因為慣性的緣故,新海空朝前撞去,撞到了硬邦邦的椅背,腦袋磕地響亮。
好的,新的報復理由又增加了一條。
他就算不炸掉這個小島,也一定要炸掉這個考核官。
車門被人打開,他被人領著下了車,在視野被黑布完全剝奪的情況下艱難地往里走。在第四次險些被臺階絆倒之后,新海空隱約覺得腳下的道路有一些熟悉。
他來過這里。
漫長的臺階,潮濕而腐朽的氣息,悠長而反復的回音,陰冷的、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寒風這是那個教堂
這個教堂的地下有一個巨型實驗室,就是他當年接受實驗的地方。所以這里同時也充當著組織真正的大本營嗎
他和琴酒被帶到了一個很空曠的地方,這里就連腳步聲都有清脆的回音。
“現在可以摘掉眼罩了。”
一個冰冷的女聲在他們前方響起。
新海空默默摘掉眼罩,第一時間循聲望去
一個金色頭發的外國女人站在他們前方的高臺上,臉上帶著冰冷的神情,與發色充滿反差的墨色眼眸上下打量著他們。在金發女人的身邊,還站著一個身材猥瑣的中年男人,狹長的灰色眼睛古怪地盯著他們。
這個中年男人應該就是開車帶著他們來這里的司機,也就是組織的考核官。
那么這個金發女人是
新海空轉著眼睛,裝作不經意地四下打量了一番。他們被帶到了教堂的里面,這里有著高高的穹頂和巨大的空間,正前方垂著一個閃著藍光、還處在待機狀態中的電腦屏幕。
站在他身側的年輕版老大哥的臉上也露出一絲無措,但很快又被他故作兇惡的神情遮蓋。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即將要面對的是什么。
“新海空,黑澤陣。”
金發女郎用一種非常冷淡的語調念出了他們兩個的名字。
新海空微微抬頭,這才注意到金發女郎的手上還捏著一個通體純白的筆記本,上面似乎有他們兩人的資料。
“鑒于你們這段時間的良好表現,組織決定授予代號。”
金發女郎的臉上勾起一絲僵硬的笑容。
聽到這番話,原本將心提到嗓子眼的黑澤陣默默松了口氣。
他從三天前就開始擔心今天的會面,心中一直縈繞著一種不太好的預感,再加上站在他身邊的這個家伙還總是在說一些似是而非的話,他已經整整兩天沒有合過眼。
好在現在證明,組織只是想要給他們授予代號而已。如果只是這樣的話,應該不會再有什么變動。雖然組織從來沒有給十六歲的成員授予代號的先例,之前從訓練所里出去的成員也全部都失去了消息,但現在有了代號,應該就不會再隨隨便便被人處理掉了。
銀發少年下意識看了一眼站在身邊的搭檔,卻發現對方的臉上不知何時掛上了一副有些奇怪的笑容。
“只是授予代號嗎”
新海空站在原地,行為舉止毫不逾矩,語氣明明挑不出半點錯漏,卻讓人莫名感到有些挑釁。
“新海”
黑澤陣呢喃出聲。
“確實不只是授予代號。”
那個站在一旁的中年男人淺灰色的眼睛里閃過一絲不懷好意的光,笑嘻嘻地開口
“我之前忘記告訴你們了。每一對從訓練所里出來的搭檔,都只有一個人可以擁有代號。”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