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大阪警署依舊燈火通明。
這起連環殺人案已經持續了近一個月,依舊沒有偵破,媒體虎視眈眈,群眾憂心忡忡,大阪警署上上下下承受的壓力都很大。
這些警察不要說是加班了,幾乎吃喝拉撒都待在這里。如今有了明確的調查方向之后,更是一個個如同打了雞血一般往前沖。
兩個女孩子早就該回家的回家,該回酒店的回酒店了。
柯南在死纏爛打之下,終于取得了和服部一起繼續待在警局的機會,而不用和毛利蘭一起早早回酒店睡覺。
新海空的身上還帶著潮濕的水汽,晚上的溫度降的很快。
他快步往搜查課走,村上亦步亦趨的跟著他。
“新海警官”服部遠遠看見他之后,興奮地朝他不斷招手。
“你看我們找到的最新資料”,服部指著桌上的一大攤文件,激動地說,“你猜怎么著”
“找到死者的信息了”
“和你推測的一模一樣我們在社聯的記錄冊里找到,改方學園的美術社是在十三年前創立的,而創立這個社團的第一任社長,就是第二案的死者,佐久津仁美。”
“找到兩個人了,不錯。”新海空脫下厚重的外套,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佐久津仁美的家庭條件確實是四個死者中最為出眾的一個”,大瀧警部站在一旁解釋。
“我們剛剛調查到,她在上國中之前,家里很富裕,在政界和商界都有人。從小就在東京長大,一直到國中之后,家里慢慢沒落,才舉家搬到神奈川縣的。所以我們之前一直沒有調查到她和其他死者的聯系。”
“剛剛我們打電話到佐久津仁美父母那邊,再三詢問之后,對方終于承認自己女兒當年確實曾在改方學園讀過書,但是只待了一個月,很快就轉走了。”
“有問過他們為什么要刪掉學籍記錄嗎”
“他們說自己不知道,學籍記錄不是他們刪掉的。”大瀧警部無奈的攤手。“她的父母都是做律師的,再多的話一個都問不出來,反復都是那幾句車轱轆話。”
“我不知道、不記得、沒印象。”
新海空光是聽著大瀧警部的復述,就窩了一肚子火,“最討厭和滑不溜秋的律師打交道,連他們自己女兒的死都不肯配合調查。”
“這種事情也說不準吧,也許在他們那種人眼里,名譽要比生死重要的多。”安室透坐在一旁冷淡的說。
“確實,當年那么干脆利落的轉學,說不定也有這方面原因。”
“別的死者呢沒有找到她們的信息嗎”
“當然不是。我們找到了改方學園的美術社,打聽到她們大概在五年前,伴隨著整個學校的擴建,搬了新的社團活動室。美術社原來的社團活動室在舊校舍那邊,里面的作品和資料都被保留的特別好。”
“我們在里面翻了幾個小時,四個死者的畫作都出現在其中”
雖然是早就已經推測到的結果,但新海空還是作出一副震驚的樣子。
他的聲線刻意的帶著一點顫動,“做過筆跡對比嗎可以完全排除同名同姓嗎”
“筆跡對比基本一致。可以確定那幾幅畫作就是出自這些死者之手。”大瀧警部在一旁補充到。
“共同點找到了。”
十三年前,大阪改方學園的美術社發生了一起案件,涉案的人員目前來看包括四個死者,當時應該還是一年級新生。
案件發生之后,四個死者紛紛轉學,短短一個月的學籍記錄被完全消除。
她們走在各自的人生道路上,都成長為很優秀的人才。
原畫師、美術老師、室內設計師、文員,除了相原紀子之外,其他三個女孩子都依舊在揮舞著自己的畫筆,展示著自己的才華。
十三年之后,因為各種各樣的理由,她們重新回到大阪這個城市,并且在這里凋謝。
“看上去像是報復。”
“會不會是校園霸凌,當年的受害者或者是受害者的家屬來報復”安室透提出一個假設。
“很有可能”新海空在桌子上展開了大阪的地圖。
“我和村上去走訪了其中一個案發地點。考慮到當時的水速以及死亡的時長,發現地肯定不是死者落入水中的地方。”
“這是肯定的。”服部認可的點頭。“拋尸的地點應該往發現地的上游去追溯,我們剛剛也討論了這個問題。”
“大川河上的尸體應該是在大川橋甚至是更加往上的地方被拋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