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前面還有人啊要不然我們先報警”
嘖。
“手機沒有信號。”
跡部景吾已經掏出手機試著往外撥,電話果然被掐斷了。
他詫異的抬頭看著新海空,“你怎么還沒有打就知道啊”
因為他已經幫你打過一次了。
不過不用謝,他也沒打通。
八年前的信號比起八年后只弱不強,肯定打不通。
“不是要去救人嗎”
黑發少年面無表情的朝著鬼屋里面抬了抬下巴。
過去發生的一切都無可改變,所有往相反方向的努力最終都會反過來促使你走向原本的目的地。
既然如此不如順應自然。
他倒想看看,跡部到底是怎么得罪兇手,他和安室透又是怎么扯上干系的。
等等,如果照這樣說,安室透此時豈不是也在這間鬼屋里
新海空回憶起安室透第一次見自己時,那深深的濾鏡。
那個年輕、善良、充滿光明的希望和未來的新海空。
這樣的印象該不會就是在這一次的事件中留下來的吧
“我們先撤出去報警吧”
跡部轉過身體拉起新海空的手想要往外走。
但是新海空卻站在原地沒有動彈。
“怎么不走”
“我們恐怕走不了了。”
新海空語氣平靜,意有所指的看向前方。
跡部跟著扭頭看過去
兩個身穿黑色衣服、蒙著臉的男人手上舉著槍,站在鬼屋更里面一點的地方。
左邊的那個男人此時正眼神發亮地看著跡部景吾。
“都給我老實待著誰要是再敢亂動,下場就是那樣”
一個身材高大、一身深褐色大衣的男子右手拿著槍,站在正中央,惡狠狠的喊道。
他槍所指的地方,剛好有一個深藍色的地燈。
所有人都可以清晰的看到,一個化妝成貞子的工作人員仰面倒在地上,原本就畫的血乎乎的臉上真的被鮮血籠罩。
原本鮮艷的紅色在藍光的映照下透著黑,順著慘白的臉往下流。
她的身下,大量鮮血還在不斷涌出。
剛剛那聲槍響,是真的殺人了。
被麻繩草草捆成一團的游客和其他工作人員縮在角落里瑟瑟發抖,昏暗的光線使人根本看不清那些被困者的模樣。
新海空和跡部被人用槍指著,一步步走進鬼屋里那個寬敞的地方。
那個八年后,跡部景吾遇襲的地方。
“老大我們找到跡部了”
身后的那個男人用冰涼的槍桿把跡部往前頂了一下,沖著正中心那個穿著深褐色大衣的蒙臉男人,十分激動的說道。
新海空也跟著被人按倒在地上,兩手被捆到身后。
“哦”
正中間那個拿著槍的“老大”看向倒在地上的跡部,快步走上前來。
“拿盞燈過來,照清楚點”
他身后的小弟聞言趕忙打著手電湊上前來,劇烈的強光直直照射在跡部的臉上,他被刺激的閉上了眼睛。
就連在一旁的新海空也被波及到,眼角泛出些許淚水。
這群人就是沖著跡部景吾來的。是綁匪嗎
“還真的是,大少爺啊”
“老大”一掌把跡部摁在地上,招呼后面那個人用槍死死抵著跡部的腦袋。
他扭過頭問身后的瘦高個。
“警察那邊怎么說跡部財團那頭通知了沒有,一百億日元,一分都不能少。”
又用手拍了拍跡部的臉頰,“跡部財團的大少爺呢,怎么著也得值點錢吧。”
新海空被按在冰涼的地板上,大腦飛速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