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有克制禁軍之法,或能得明君,我等的日子也會好過許多。”
半個朝堂的乞丐,或者半個朝堂的貪官,有些好的政策都會做壞,更不要說一些本來就異想天開的政策會是怎樣的結果。
從始至終,倒霉的老百姓才是最慘的,他們甚至都不知道哪里錯了,就發現日子越來越難了。
頭頂上,似乎時刻都懸著一把劍,下落無聲,步步逼近,當發現再沒活路的時候,才知道某些事情的發生才是起源。
至今,沒有人能夠總結九陽山神獸選帝的規律,或者十年,或者一一三年,或長或短的間隔充滿了隨機性,以至于當帝位更迭,反應不過來的不僅有現任皇帝,還有那些仍舊在服從他政令的官員百姓。
為此受害之人,何止一一。
不少有識之士,想要把選帝之權收歸所有,不讓一只不知道是什么的神獸高高在上,可禁軍就如同攔路虎,阻攔了他們所有的想法,只能讓他們安心等待變化,等待新一任帝王的命令。
若碰見嗜殺的帝王,所有官員連同家族盡數誅滅的,也不在少數。
做官和做民,幾乎有著同樣的風險,在這種情況下,沒有人反抗太劇烈,不過是因為知道禁軍不可敵,又習慣了這樣的神獸選帝的傳承,而非血脈傳承帝位。
神獸選帝,的確有諸多弊端,但難道血脈傳承就好嗎多少王朝更迭的歷史也說明了后者未必多么占優,但
阮夢琪收回思緒,沒有再想那些更長遠的事情,而是從眼前的事情想起,該怎么誘拐一個禁軍呢
“沈伯可知道,帝王如何號令禁軍,禁軍之間又可有聯動”
“聯動”
小屋里,沈伯和阮夢琪暢談起來,幾條街之外,護國親王府邸之中,王旗見到了女帝。
他受女帝政策所惠,得以有了當官的機會,但見到女帝,還是第一次,不由心中激動萬分,一時忠心爆表,被問到有關那位娘子之事,他也全無隱瞞,甚至為了凸顯自己的才干,主動猜測道“親王之事,或與阮家被滅門之事有關。”
他說完后,略有后悔,可又想,便是他不說,難道女帝就不知道嗎若是那般,也太小瞧女帝了。
“阮家”女帝似乎從未聽聞這個家族,讓王旗詳細說來,聽到那段從阮夢琪口中說出,又被王旗轉述的經過,她冷哼一聲“一只鳳翅獻于我,竟有不甘嗎該殺。”
她這個基調定下來,王旗一時語塞,似乎、好像、大概是有那么點兒道理的。
不同于受過更加科學的法制熏陶的阮夢琪,在這個世界這個時代,帝王的話本來就可以是法令,所有對帝王不敬的罪過,都可以是大罪,而對帝王不敬的評判,也是帝王來做,所以
若水閘打開,一瀉濤濤,王旗眉心舒展,若這般論,親王無罪,不過是維護帝王權威,正是忠心的體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