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原主一天天長大,一天天明白事理,原主的幸福生活也就終結了,知道永無出頭之日,先是心中苦悶了好久,認識了些狐朋狗友。
后來為了能夠被莊家列入門墻,很是想了些鬼主意,而那些歪門邪道最終沒用不說,還把自己的名聲搞臭了,最后生生把自己作進了大牢之中,只因牽扯上一樁說不明白的兇殺案,冤死在斷頭臺上。
莊延看完劇情之后就是一嘆,他每世的原主都不是什么好人,壞事惡事都做過,最后的下場也是各有各的悲慘,若要說惡有惡報,卻又因為自己替代的原因,多少有些同情。
面前的小桌上已經被擺放好了一些吃食,婢女小鈴把稀飯和包子擺上,不燙不熱,正正好入口。
莊母出身那般,向來都不早起,哪怕有了兒子,作息也沒什么改變,帶得兒子也不勤快,少有早起的時候,跟她一起被送來的小鈴深知這點,早起時候通常都是弄了自己的吃食了事。
今天也不例外,小鈴意外之余,忙把自己的早飯端了上來,讓小郎先吃了,她吃些剩飯就是了。
原本院子里還有個廚娘的,是當日隨著院子安置下來的,似乎是從莊家的某個莊子上調來的,也許可以算作家仆。
廚娘開始還做得勤快,時常奉承著,隨著主家不來,那廚娘便三天兩頭不上工,如今有她跟沒她也都是一樣。好在小鈴是個苦出身,簡單做些吃食還是難不倒的,這才沒有把餐風飲露的母子倆餓死。
因為主家不來,家中的錢財是有進無出。
外室本就跟別的不一樣,都是男人私房錢養著,并不入公賬的,如今莊父忘了這頭,這邊兒也沒有個正式的名分,連月例銀子都是沒有的,以前莊父常來還感受不到這一點的缺陷,這幾年,卻已經是在典當擺設過活了。
這樣的日子,想起來就讓人發愁,莊母也愁,卻是愁自己沒本事,不能夠讓莊父記在心中,常來探望,小鈴發愁,卻是愁明日的飯都要從哪里出來。
莊延同樣發愁,愁的是怎么樣改變目前的現狀,難道就一輩子碌碌無成嗎關鍵家里還養不起。
他不是沒來過古代,但處境這般還真是頭一次,連個正經的嫡子身份都沒有,還是個外室子,可怎么辦呢
莊延的便宜父親是果毅候的嫡出次子,上頭有大哥大姐,下頭也不缺弟妹,作為并不稀缺的嫡子,他便不是很受重視,后來不知怎地學成了一身自命風雅的毛病,常常喜歡學那些風流才子的做派,偏偏最后只落了個貪花好色的名聲。
莊父雖不能干,但也沒什么大錯,勛貴人家,沒錯就是安穩了,家里人對他要求也不高,給娶了個能干的媳婦之后就萬事不管了。莊父不喜妻子端莊做派,兩人關系并不好,卻還是生了兩個嫡子,大兒子還占了莊家長孫的名頭,被果毅候看重幾分,著力培養。
劇情中,原主也是見過這位大哥的,的確很能干,才二十出頭就是刑部侍郎了,而他一直吹噓的莊家子弟的名頭,也是在見了那位大哥之后被無情戳穿的,人家對他視而不見,遠比什么都更能明白態度。
受了刺激的原主就跟打了雞血一樣,非要讓那些人對他刮目相看不可,跳上竄下的做了好多事情,卻只像跳梁小丑一樣滑稽,最后還因為蹦跶得太歡,莫名其妙陷入了兇殺案中,就此斷了性命。
在這個過程中,莊父幾乎是從未出場,他好像渾忘了自己還有這樣的一個兒子,而莊家的那些人,也不曾為此出力分毫,只當是個不相干的人,撇清了那份血緣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