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謙抬頭看了看,跟著賀棋的那幫人已經走遠了,一時間也沒有幾個發現他掉隊,還是人緣兒不好啊
沒有繼續跟上那支隊伍,正好這里風景不錯,他索性站定了腳,踱了幾步來到湖邊兒。
“哎,小心,那兒滑。”
身后傳來小聲的呼喚,帶著些焦急。
謝謙回頭,看見董卿訕訕地收回招呼他的手,又恢復成安靜默立的樣子,他笑了笑,到底是個孩子,心腸還好。
湖邊生了薄薄一層青苔,看著沒什么,一腳踩上去,若是不留意,很可能滑進去,這湖可是深著吶。
“你剛才說你叫董卿”謝謙問了一句,也不去看董卿那副小家子氣的樣子,看著滿湖的荷花,清風拂來,都似帶著香氣的。
“嗯。”
身后傳來輕輕的腳步聲,謝謙沒有回頭看也知道必是那位小步挪來,若是他此時突然回頭,只怕又會看到對方靜止不動的樣子,如此,倒像是小時候無論男女都玩兒過得那個游戲,叫什么來著,啊,好像是一二三,木頭人
似乎還有著別的叫法,大江南北都有人玩兒,似乎所有的孩童,無師自通就會這個游戲,甚至長大了還能玩兒,在一些綜藝活動上,也能看到明星們毫無形象地玩兒著這個游戲,差不多的規則,新的趣味。
“你,你叫什么”
董卿小聲問,此時,他已經站到謝謙身后錯了半步的位置,抬手就能觸碰到對方,但他不敢,手指緊張地絞著,似乎不把十指擰成麻花就不罷休的樣子,連那指間的帕子都有了些細小的褶皺。
“我叫謝謙,謙人克己的謙。”
謝謙的聲音有些沉,他想到了這一世的父親,那位典型的女尊世界男子的教育,謙人克己,不過是一個“忍”罷了,這便是屬于男子的禮教。
遵守世界的規則,克制忍讓成就所謂的教養名聲。
站在湖邊,看著微波粼粼的湖面,謝謙對董卿說了一些似是而非的話,這個不怎么敢說話,甚至不認字的董卿就這樣成為了一個樹洞,默默地聽著謝謙傾倒他的那些心里話。
末了,謝謙覺得心情舒暢了一些,對著董卿一笑“今天對你說的這些,你都忘了吧,想得太多的人總會覺得累,什么都不想,以后嫁個疼愛你的人,也許會更加幸福。”
拍了拍董卿的肩膀,能夠感覺得到這孩子少和人如此親近,幾乎都僵直了,謝謙又笑了笑,擺擺手離開了。
“怎么又少了一根簪子”
晚間休息,一頭的東西卸下來,鶯歌微微皺眉,每次出去赴宴都丟些小首飾,一次兩次是偶然,三次四次莫不是有人欺負十六郎,專拿走他的首飾
“少了就少了,這些個,值得什么,莫理會了,給我按按頭,吹了一天風,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