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形的風吹散了櫻花,層層疊疊的櫻花一片片散開,圍著那人轉了轉,好似流連,那人面容平靜,緩緩落地的同時,大片的櫻花被風吹散,還有部分,落在他的腳下,鋪成了一條錯落有致的櫻花地毯。
“抱歉,我來晚了嗎”
落地窗戶是敞開著的,大家都能夠聽到他的聲音,那張面孔,或許之前有人一時間想不起來,但剛剛,他們還都回憶了這個人曾經的種種,包括那可笑的課業不及格的成績,記憶中的和現實中的重合,形成了一種無形的沖擊,讓他們遲遲反應不上怎么回答。
“安倍、泰昌”
這個名字,剛才還被嘲笑為笨蛋癩蛤蟆,這會兒卻成了另一種意義,以至于那個“安倍”的讀音都像是有了別樣的深刻含義,讓他們一時間不敢連貫地喊出來。
“怎么,老同學們都不認識了嗎”
安倍泰昌微微一笑,輕輕往前邁步,寬大的衣袖自然垂下,微風拂動地面上的花瓣,片片徘徊,好似提醒大家剛才的情景是怎樣的獨特震驚。
“那個,剛才那個,是陰陽術嗎”
有人眼睛亮晶晶地問,事情發生得突然,沒有誰記得要照相或者錄影,哪怕隔了五年,他們都還是社會上的新人,并沒有多少城府,能夠耐得住性子不去馬上詢問。
西裝革履的同學們,一個個都儼然社會精英的模樣,香風麗影的美女們,一個個都好似漂亮的花瓶,長桌擺在左右,上面的冷餐樣樣精美,有著西式的風情。
身著狩衣指貫,還戴著那頂有些不合時宜的立烏帽子的安倍泰昌完全沒有任何不自在的感覺,人生如戲,是看的,還是演的,只看自己的心情如何,這一刻,在他的眼中,這些人,都好像是戲子,而他,才是真正的看客。
“不是啊,那么簡單的東西,怎么會是陰陽術呢”
安倍泰昌否定了這種說法,又笑了笑,說“多年不見,總要有些拿得出手的才好過來炫耀啊,不知道大家覺得怎么樣”
同學會的目的也就是炫耀,但都是隱晦的炫耀,哪里有誰這樣明白說出來,說他過來就是要來炫耀的啊
有人的嘴角暗自抽搐,卻又不得不承認對方的目的完全達到了,無論是事業上怎樣的成功,感情上怎樣的豐收,在剛才那種拉風無比的炫耀之下,都會甘拜下風。
再好的跑車,比得上能飛的織錦嗎再美的麗人,比得上櫻花的美麗嗎
連女性也無法抵擋眼中閃爍的光芒,這一刻,再怎樣鉆石王老五的男人,也比不得安倍泰昌的耀眼。
“不是陰陽術嗎那是怎樣做到的,竟然能飛”
離落地窗最近的美惠子此時還免不了有些目眩神迷,縱然能夠坐著飛機飛翔藍天又怎么樣,哪里比得上這繁華如夢的櫻花織錦
她盯著安倍泰昌,完全忘了適才聽到眾人的說法,心底里的那一絲嘲諷,身為社長家的千金大小姐,她怎么會在意一個小小同學的喜歡與否,還是那種只有姓氏可以榮耀的破落家族。
“呵呵,這可是安倍家族的不傳之秘啊”安倍泰昌不愿意更多解釋這一點,笑了笑,用一個“不傳之秘”堵住了大家的嘴。
露臺上的櫻花大部分都被吹散了,大家的心情也都平復了許多,三三兩兩地,有不少人聚集在安倍泰昌的身邊,想要聽他講述陰陽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