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他的這種自覺行為,政府還是很有好感的,對他別的方面又優待了一些,該給的助手,哪怕并非是內部人,也都同意了。
被胡尚榮要來的算是文學界的某個大師級別人物,對方在文學上的出名自然不必說,后世多少作品證明了這一點,但對方更出名的地方則是醫藥方面的研究,只不過這一點連本人也沒有多少重視。
這位是個堅定的新黨人士,后來更是因為傾家蕩產支持新黨而被舊黨視作眼中釘鏟除了事,像他這樣的人在歷史上其實數不勝數。
這個時期,正是他資助新黨被暴露的時候,政府還沒決定要怎么處置他,被胡尚榮聽到了這個消息,想起了這個人的作為,這才指名要他,留了他一條命在。
政府并沒有因此懷疑胡尚榮和新黨有什么瓜葛,胡家都在政府部門任職,立場還是很鮮明的,尤其新黨目前也就是在國內有些氣候,在國外壓根兒沒有市場,胡尚榮是在國外讀書的,根本不可能接觸到新黨,跟他們有什么交流,所以政府也只是猶豫了一下,便同意了。
實驗室這種地方也算是軟禁了,而知道了這樣的秘密武器制作過程的人,自然也不會隨便放出去亂跑的。
文學大師對這種現狀很不滿,半點兒沒有被人救了之后的領情,很是不客氣不講理地想要實行冷暴力,對胡尚榮的所作所為全當看不到。
胡尚榮也沒怎么搭理他,他找人來的借口是為了自己的身體,也真的就是為了自己的身體,把輻射的危害和現狀一一說了,讓對方想出解決的辦法,之后就把人關在最機密的實驗室外頭,不理人了。
那位當時就懵了,冷了幾日之后,終于還是耐不住好奇心,開始研究輻射這種病癥,而唯一的研究樣本也只有胡尚榮一個人。
天天跟輻射元素打交道,還沒有什么切實有效的防范措施,實驗到一半的時候胡尚榮已經發現自己堅持不住了,他的眼睛已經處在失明狀態,完全看不到了,而頭發,幾乎半禿的頭發實在不好看,早就被他一氣剃了個干凈,剩下的佐證便只有那消瘦的一把骨頭了。
“唉,你這樣,神仙也救不得,我是無能為力了。”文學大師多少都有些悲天憫人,哪怕一開始那樣不對付,但看著胡尚榮為了那個東西這般廢寢忘食,又跟他說了這種武器研究出來之后的好處,文學大師也是要心動的,但,讓他看著用人命去換,到底還是有些不忍心。
“這有什么辦法呢時間太少了啊。”胡尚榮看不見了,他便只能靠嘴指導別人,所有的步驟唯有他最清楚,一天天下來,嗓子都啞了,難聽得要命,“我原來還想看到那一天的,為了盡快到來的和平,我殺人害人,如今不過是自己的命罷了,又有什么不同呢”
上一世再怎樣給人判刑,自己也是沒有真正殺過人的,然而這一世,為了能夠制造混亂,他狠心殺了人,那些人不是不熟悉的陌生人,也不是有仇的,他們都是同事啊,曾經為了實驗上的事情互相探討,曾經為了午飯吃什么而抱怨不休,但,他就那么殺了他們,只為了一個可能的混亂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