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希望的,只不過有些人是覺得自己做不到所以不去爭取,有些人是覺得別人做不到所以不去期待,有些人則是明白積重難返從現狀看不到希望,但心底里他們還是有一個共同的愿望的,所以才會被那些外國的繁華迷住了眼,因為他們希望自己的國家也能一樣興旺昌達。
“這賭注有些大,不過你們贏了。”胡尚榮暗自點頭,扶了一下滑落的眼鏡,他現在近視的度數很高,離了高度數的眼鏡幾乎是個睜眼瞎,因為用腦過度又或者是心神焦慮等問題,他的發際線也有些朝上發展,乍一看去幾乎比旁邊同樣歲數的年輕人老了十歲不止。
唯一讓他能夠安心的則是他死死記在腦子里的那些資料還有那一小塊兒隨身攜帶出來的樣品。
為了完成攜帶樣品這樣的工作,他借鑒了一些影視作品里通常有的梗,把鈾235藏在了血肉里,為了這一點點兒樣品他要付出的遠比想象中更多。
遠在渡輪上的胡尚榮并不知道他之所以能夠這么順利地離開,還有一個原因,研究室中有人認識到了這種武器的威力,自然也會想到若是敵國擁有之后的可怕,為此積極奔走,引起政府重視的同時也分散了他身上的嫌疑,讓他平安回到了國內。
“青山,你今天怎么沒來我還說給你介紹兩個同志吶”
晚飯時候回來的另一個知青叫做項明,他是第一批來村子里的知青,也是他們那一批知青把城里那些變化帶到了村子里,帶來的新空氣很是讓村子里新鮮了一段時間。
這批知青身上有一種幾輩子生活在農村的人所不具備的活力,他們總是樂于談論各種廣播上的事情,本身就像是某種風向標,一聽到風吹草動,立馬跟著席卷聯營。
面對不熟悉的農活和農村生活上的各種不便利,他們也有自己的一套樂觀準則,好像有著用不盡的熱血青春,等著為這個最基層最荒蕪的土地拋灑。
他們身上這種熱血點燃了農村青年的熱情,村子里有不少年輕人都會跟著他們一起,無論是做什么好像都有了另外一種意義,哪怕是早就干習慣的農活,一起勞動的時候也透著一股子新鮮。
項明也才十九歲,高中都沒讀完就來這邊兒了,在同批的知青里算是文化程度最高的,他在發現這個事實不久之后,也不管自己年齡不是最大的,立馬當起了領頭人。
知青們和村里人若是有什么說不攏的,他多半都要當一個中間調解人,因為這份才干,他也很受人尊敬,無形中有了些領導派頭。
這樣的人自然忙得不可開交,沒什么工夫跟小屁孩兒玩兒,哪怕是原主那個半大少年,若不是他自己湊上去積極參與,恐怕項明也沒什么工夫跟他談這個思想那個教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