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是熬鳥。
到天光乍亮,懷里的殘疾鳥終于如釋重負的歪下腦袋,呼呼睡了過去。
傅霆安看過她的課表,知道她上午沒課,所以沒把她叫醒。
鳥沒課上,人有工作。
同樣熬了一夜的傅霆安,跟王媽叮囑了聲后,收拾完去公司上班。
到快晌午,葉星在床上終于悠悠轉醒。她醒來后,下意識摸向身旁。
涼的。
她老公已經起來了。
葉星抱著被子,迷迷瞪瞪的坐起來。她看著窗外,正是一天中最亮堂的時候。
早起的鳥兒有蟲吃,晚睡的夜鶯無論如何都做不到再早起了。
不過還好,她現在有老公投喂
王媽看她這時候起來,干脆準備了午餐。
“夫人。”
趁著傅霆安不在,王媽跟著葉星說起了話“你跟先生有沒有計劃要寶寶呀”
王媽不是催生,她是在擔心著夫人這年紀,天天跟先生這么膩歪,還總是晚起
萬一有了寶寶,對夫人的學業可能有影響。
“我們,我們不要寶寶。”葉星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臉色有些低落。
她是想要鳥蛋的,小小的,圓圓的鳥蛋。
可她這只殘疾鳥,跟傅霆安這個人類注定是沒辦法有鳥蛋的。
他們相愛的已經太難,不能再奢想別的。
葉星沒課要上,她窩在沙發里,看起了動物世界,還專門挑了有小鳥的一期。
看著輕盈小巧的小鳥破殼,成長,尋找配偶,結合,生蛋,葉星露出了羨慕的眼神。
唉。
傅霆安要不是個人就好了。
她看到最后,拍了張照片,開始寫煽情小作文。
“傅霆安,我為了愛你,折斷翅膀,放棄自由嗚,我好愛你你要好好愛我,如果你不愛我,我還是要回我的大森林。”
等回到森林后,她要夜夜唱歌譴責負心的狗男人
葉星時不時就要來個煽情小作文,這種小作文,傅霆安已經收集了一打。
他把新出爐的小作文熟練的留存好,并且跟之前的小作文歸類到一起。
除此之外。
他還在給傅良打電話“藥準備好了么”
“準備好了。”傅良回道“先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怎么覺得您這次似乎比上次更急迫的希望夫人能盡快恢復”
上回夫人變成魚,先生最后似乎不怎么希望夫人變回來。
這回倒是很不一樣。
傅霆安沒理會他的話,他只冷聲催促道“我想要盡快看到效果。”
“我在努力了。”傅良收費高,如果只收錢不看病,也說不過去。
在溝通了藥物治療的一些事情后,傅霆安又問起一個問題。
“她的記憶,魚,鳥,這些記憶最終還能回來么”
葉星做魚的時候,傅霆安克制自己,是因為他們既沒有戀愛關系,又不是真的恩愛夫妻。
那種情況下,他如果順水推舟或者誘哄葉星做什么,屬于犯法。
現在他們是一對戀人,再讓傅霆安過完全吃素的日子,他不保證自己能永遠理智。
“正常來說,等她恢復之后,這些記憶都是存在的。”傅良說著,又強調了一下“我說的恢復,是徹底恢復。”
等葉星的腦補創傷完全痊愈,她各個時間段的記憶自然也都會回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