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茶一走,代理權落在了郁思燕身上,這并不是一種符合常理的次序。
如今首相之位懸空,新皇沒有伴侶兒女,那么不論是按照家世功績還是血脈遠近,代理者都應該從柏紅兩家里出。
正如郁思燕所說,她的名不正,在行事上便比宓茶更加艱難。
御駕親征后,捷報頻頻,宗族們因此安分了一段時日,但這樣的乖巧必然不是長久的,郁思燕在宓茶走后的第一天便找上了沈芙嘉。
“你休息得也夠久了。”她趁夜秘密進入沈芙嘉的宅邸,“我需要前三族族長的血,你盡快弄來。”
郁思燕雖然很早就斷了沈芙嘉的資金,但她知道,自從宓茶來堯國后,這個丫頭順著百里族的東風賺得是盆滿缽滿。
沈芙嘉比從前更用力地培養死侍,五年下來,即便她現在被困在家中,不便外出,身邊也有幾個可用之人。
郁思燕留下命令便走了,三天之后,她的床頭便出現了三支血瓶。
這樣的速度讓郁思燕稍感意外,前三族族長等級都在三級以上,沈芙嘉培養的死侍平均等級在五級左右,強攻不現實,需要采用曲折的手段。
她原以為沈芙嘉需要花費不少的時間,沒想到僅三天就全都辦齊了。
郁思燕捏起那小小的玻璃瓶,對光檢驗。
看來沈芙嘉的確休息得全身發癢了,這血瓶中大約有她親手采回來的一部分。
她當年相中了沈芙嘉在全國大賽上的演技,一眼就知道這女生是個做特務的好材料,隨后的日子里更是用心將她往這條路上引,不惜耗費重金讓她覺醒更多技能。
這丫頭沒有枉費她的耐心,成長得非常成功,用起來頗為順手,要是小心思少一點,就更好了。
郁思燕吸收了沈芙嘉采來的血滴,對三族族長種下了詛咒。
擒賊擒王,只要將頭部這三宗控制住了,就掀不起大的風浪
按理本該如此,但這一次,郁思燕失算了。
“你說誰”
一周之后,帝都突然生變,造反的不是前三宗的任何一宗,而是一個無名小族金族。
“族長金泰帶兵在宮門口抗議,要求我們立刻交出禹國逃犯,結束戰爭。”
郁思燕不可置信,“他有多少人”
“總數未知,但光聚集在宮門口的就有三千能力者。”
“什么”郁思燕在堯國布置數十年,從來不知有這么龐大的一個宗族,幕后定然有人指使。
嚴煦擰眉思索片刻后,凝重道,“看來禹夏比我們想得狡猾,他們知道我們一定會重點關注那些大族,所以故意選取了名不見經傳的小宗下手。”
“三千能力者”郁思燕手上一共也只要五百子弟,新購的軍火全都送往了前線,即便手上還有重型武器也沒有足夠的人手可以使用。
最致命的是,作亂的不是大宗族的族長,她下的詛咒就沒了意義。
她們不可能大咧咧地直接威脅三族“我對你們下了詛咒,你必須聽我號令”,這樣的消息一經傳開,百里族的名聲便會毀于一旦,縱使宓茶得勝歸來,誰還敢擁戴一名暗中對大臣下了詛咒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