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為王級牧師,百里的責任感比他要強得多。
“可不是,沒有王級牧師愿意幫忙,總統就給袁禹默和袁月請了一位一級牧師,每天都在治療。但這畢竟是王級之間戰斗所產生的傷害,一級牧師治起來如抽絲,效果十分緩慢,好不容易治好了,又總會復發,反反復復的,短期怕是沒指望了。”
“昨天還好好的,今天情況又不對勁了。”牧師給袁禹默看完以后,對著總統派來的秘書匯報道,“病情已經反復過三次了,我實在不知問題出在了哪里,姬總要是著急的話,還是另請高明吧。”
“您嚴重了。”林秘書攔住他,“連您都束手無策,這世上還有幾個牧師能治好。我想先去看看她,可以么”
牧師側身讓路,“您請便。”
林秘書的助理推開房門,撲鼻而來是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他放淺呼吸,朝著病床走去。
雪白的病床上,女人的整個左臂呈現出可怖的紫紅色,浮腫到了大腿粗細。
她正昏睡著,林秘書靠近后喚了兩聲都沒有反應。
助理低聲道,“看來袁禹默是真的不行了,這樣子不像是裝病。”
林秘書一扯嘴角,不置可否,“走吧,回去。”
他們走后的當天晚上,璃月撐著拐杖來到了袁禹默的病房。
她進門時袁禹默正坐在床上,閉眼冥思。
“母親。”她停在門口,輕輕喚了她一聲。
袁禹默很快睜眼,余光掃向了她。
璃月坐在了床邊,用密音詢問,“聽說林秘書今天來看您了,您感覺怎么樣”
“老樣子,你把自己顧好。”
璃星彎眸,噯了一聲,“您放心,地級亡靈的氣息十分濃郁,至今還附著在我身上,那些牧師對亡靈的氣息非常敏感,每隔三兩天我就把右腿扭斷,他們還以為這是莫桑的后勁呢。”
袁禹默頷首,“那就好。”
她扭頭看向小女兒,見她臉上略帶愁霧,遂關心了一句,“怎么了,你怕被人發現”
璃星搖了搖頭,沉默了一會兒后,小聲道,“母親,我想姐姐了。姬凌玉根本不在乎姐姐的死活,前線有王級的百里覓茶,有地級的莫桑,還有很多高級能力者,我害怕姐姐會出事”
這話說到了袁禹默的心坎,她輕嘆一聲,“是啊,我也擔心你姐姐。”
為什么和她一起送回國的不是袁月呢。
袁月比袁星穩重聰慧,袁星死了也就罷了,想要振興家族,重返王座,袁月可不能有事。
袁禹默望向窗外,對于他們狂戰士來說,敵人再是強大都不要緊,可如果對面存在高級別的牧師,那稍有不慎就會爆體而亡。
她不能再上場了。
每晚要承受一個小時的詛咒也就罷了,現在還多出了個百里覓茶,堯國的那塊戰場徹徹底底地克制了她。
袁禹默雖然憎恨百里族,但更恨姬方縉。
那個看似剛正不阿的總統大人騙得她傾家蕩產,不得不成為政府的走狗。
她憑什么要為他以身犯險、鞠躬盡瘁
這場仗勝利了對她有什么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