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芙嘉道,“柳凌蔭昨天已經去看過她了,她的狀態還不錯。”
“什么,”宓茶和慕一顏驚訝道,“她又去看童泠泠了”
自從童泠泠入獄后,看望她最多的人便是平陵和柳凌蔭,柳凌蔭幾乎每周五都會去一次監獄。
不知是因為知道了童泠泠的身世,還是因為兩人同為重型火系擁有了組合技,總之,在大家回過神來后,她們的關系就微妙地親密了起來。
說是親密,其實并不貼切,畢竟這兩個人永遠不會一起做面膜、一起互相刮腿毛。
柳凌蔭和童泠泠的相處氣氛非常冷淡,偏偏又十分默契,像是一種外人難以理解的特殊戰友情。
“說實話,我感覺來到堯國以后,凌蔭就變得不一樣了。”慕一顏點著下唇,回想道,“在來堯國前,她囂張得沒邊,現在卻有點芝憶大學時的樣子了。”
這點幾人感同身受。來到堯國后,柳凌蔭突然沉淀了下來。
“她現在很少去奢侈品店大肆購物,也不常去美容院了。”慕一顏寂寞道,“都沒有人可以陪我了。”
沈芙嘉笑道,“現在你也沒有去美容院的時間吧,附近的美容院也大多關閉了。”
宓茶將皇宮面積大幅削減,又封了外資,改建了大使館,整個帝都的城市規劃大改了一遍。
原來堯國的會議全部都在皇宮內舉行,因為天子不能隨意出宮,所以行政辦事處都匯集在了皇宮內。
今時不同往日,除了樞密院設在了王宮內,其他大型的朝會另建會堂,位于王宮西南方。
皇帝的朝會,大臣們是不能坐下的,郁思燕和沈芙嘉都認為應該保留這一點。
這是展現君權至高無上的一種手段,但宓茶覺得沒有必要。
一場會議下來也許半天,也許一整天,從前常有大臣們在會堂上昏倒的例子,因此設置了坐席。
堯國原先唯一的空軍基地就建在帝都的郊區。
宓茶帶著付芝憶去察看以后,將周圍的建筑拆遷,以巴城空軍基地的規格,擴建了帝都空軍基地。
總而言之,需要改建的東西很多,自戰爭結束以來,帝都的土木工程就沒有停過片刻,造成了極大的開支。
正是百里族最缺錢的時候,帝都的改造費用壓得整個百里族喘不過氣。
但他們沒有辦法延緩,一旦過上個年,帝都的經濟水平將大幅提高,拆遷的費用會五倍、十倍乃至二十倍地往上翻。
“說起美容院”慕一顏擔憂地看向宓茶,“北清那邊的牧師院到底該怎么辦啊。我們自己的弟子倒還好說話,可那里有六成都是被我們從其他國家的牧師院里派遣過來的,他們和他們的家人每天都在對我們施壓。”
宓茶深吸一口氣,“現在的堯國再也經不起戰爭了所幸留清的牧師們并沒有受到安全威脅,只是無法離開北清而已。”
“這樣,”她對慕一顏和沈芙嘉道,“統計一下留清名單,我們把北清少給的那部分工資補貼到他們家人身上。”
“那不是白給北清打工嗎”牧師院的所有盈利都歸了北清,牧師院里的牧師也都是他們送過去的,現在還要讓他們幫北清發工資,“憑什么呀。”
宓茶無奈道,“憑人家強大,我們惹不起呀。”
“難道就一直這樣給北清打白工嗎”慕一顏問,“我們的人要一輩子留在異國他鄉”
“你放心。”宓茶的指尖點在了王冠的寶石上。和玉不同,再高級的寶石觸碰起來也是冰冷的。
她望著寶石,那如血的寶石里亦顯出了她的面孔。
宓茶開口,輕聲道,“這次訪清所遇種種,我是不會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