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我都忘了群眾監督這事了。”宓茶眼睛一亮,定了音,“好,那就讓副首相宋如玉擔任糾察總長,他的性格最適合干這中事了。”
“不過”宓茶一頓,“堯國百姓一直處于封建的君主下,我怕他們不會有舉報的膽子,還得請你參加幾場采訪、演講和發布會,把他們的積極性調動起來。”
沈芙嘉彎眸,“當然,我會做好的。”
堯慶豐在世的時候,她所做的一切工作都只是為了討好堯慶豐和欽荊正,可現在這個國家是宓茶的這里是她們共同的新家,沈芙嘉每日的工作、為這個國家所做的一切努力,都仿佛是在布置她們的婚房一般。
她環住宓茶的脖頸,塌下腰肢,將她抵在椅背上親吻廝磨。
十八歲結束全國大賽至今,她們從未有過眼下這般的頻繁親密。
這樣的日子幸福得飄在云端,令沈芙嘉雙腿綿軟,兩頰滾燙。
“茶茶,”她與呼吸交纏中,對宓茶道,“我們要個孩子吧。”
身下的宓茶陡然一僵,“你怎么會有這個想法”
沈芙嘉勾起散發,她撐著已經傾斜后仰的椅背,看著自己的發絲垂落于宓茶胸口。
她的外衣早已褪至一旁,露出里面無袖的藕粉色襯裙,那雙桃花眼里流淌著桃紅的蜜意,如一枝暮春的桃花傾倒在宓茶身上,散發著甜蜜惑人的幽香。
“現在國家已經安定了,百里族也不必四處流浪,你的身份不方便,那就由我來生。”
有了孩子,她們之間的關系就能更近一步,她不止是宓茶的情人,更是她孩子的母親。
即便有一天她的陰暗面暴露在陽光底下,念在孩子的份上,宓茶也不會狠心拋棄她。
宓茶將沈芙嘉推開了一些,“不不行,嘉嘉”
沈芙嘉一愣,“為什么,你不是喜歡小孩子的么”
她聽慕一顏說過,宓茶在堯北的時候,每周都會去百花園和牧書堂。
“但是嘉嘉,我的身體”宓茶移開了目光,“你知道,我媽媽在懷我的時候郁結于心,所以我遺傳到了復制,現在復制的副作用越來越大,我很擔心它具有遺傳性”
“但我們的孩子未必是牧師呀,”沈芙嘉道,“興許是個巫師呢,那復制不就正好增強他的能力么。”
宓茶搖頭,“這個猜測太樂觀理想了我更擔心的是,因為我是全陽輪的牧師,所以才勉強克制了復制,如果我們的孩子是其他職業,或者只是普通人的話,復制會立刻反噬他的身體。”
她抓著沈芙嘉的雙袖,艱澀道,“我不想面對一個隨時都會嘔血的孩子。”
宓茶的擔心不無道理。
沈芙嘉心下微轉,她倒是不介意有一個病弱的孩子。孩子疾病纏身,宓茶的心思就會更在這個孩子身上,也就更不會忍心讓孩子離開生母,這對她愈加有利。
但既然宓茶都說到了這個份上,她也不能再多勉強。
沈芙嘉垂眸,低落道,“你說得也有道理。只是連孩子都沒有的話,我們之間就一點羈絆都無了”
“嘉嘉”宓茶望著她,眸中神色幾經轉變,復雜非常。
她抓著沈芙嘉袖子的手緩緩下移,覆在了沈芙嘉的手背上,兩枚同款的戒指碰在一起,折出粉藍色的微光。
“我知道你為我做了許多,十幾年下來,你早已不是我的戀人、情人這么簡單,雖然我們沒有婚禮,可我一直把你當做最重要的家人來看。”
沈芙嘉扁嘴,別過臉去,“有多重要”
“唔”宓茶想了想,“比我嫂子重要。”
“這是什么比喻。”沈芙嘉錯愕地睜大美眸,“為什么我和你嫂子是一個等級”
宓茶噗嗤一笑,“我跟你開玩笑呢,我還沒有正式的嫂子。”
這話還不如不說。沈芙嘉站起身就要走。
“我那還是開玩笑,是第二個開玩笑”宓茶拉住她,在她氣惱地回眸時,小聲道,“你和媽媽一樣重要”
沈芙嘉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