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頭,看向了宓茶,眼中困意一掃而空,清冽而敏銳,“你到底是個什么怪物。”
宓茶被這眼神看得心臟一滯,不等她說話,陸鴛的目光繼續下移,停在了宓茶的胸上。
“這個也是,”她盯著宓茶的胸,“普通女高中生不,普通未成年能有這個量么。”
“這個”宓茶往后縮了縮,被人這樣直勾勾地盯著看,雖然是同性,但兩人之間到底還比較陌生,她不免羞赧,“媽媽說是家族遺傳。”
“那你自己小心一點。”陸鴛移開了目光,從抽屜里隨便拿了本教輔出來甩在了桌上,翻到了上次寫的那頁。
宓茶不解,“小心什么”
“小心被干掉。”
陸鴛拔開了筆蓋,余光瞥了她一眼,“上場先殺法學生是通識,往年第一個遭殃的是法師和巫師,不過今年該輪到牧師了。”
“胸部過大本身就會對身體造成負擔,再跑起來會更加困難。”陸鴛淡然地總結,“小心一點。不管別的組怎么打算的,反正e407的重點目標是你。”
“喂,隊長,能不能不要把我們的作戰方略那么直白地告訴對手。”
有人插進了兩人的對話之中。
宓茶抬頭,來的是e407的那三個女生,沒有記錯的話,她們也是沈芙嘉的好友。
說話的是付芝憶,和沈芙嘉同為輕劍士。
她沖著宓茶擺了擺手,嬉笑道,“我們隊長開玩笑的,你別放在心上啊。怎么可能會有人忍心對沒有攻擊力的牧師下手呢。”
她身后的慕一顏捂著嘴笑了一聲,“你昨天在訓練室可不是這樣說的。”
慕一顏長得文靜,笑起來也文靜,活像一盆修剪得宜的文竹,舉手投足間皆有教養。
“對了,我們是來問一下,芙嘉今天怎么沒有來。”她道,“早自習的時候我發消息給她,她一直沒有回,是出什么事了嗎。”
“她昨天晚上生病了,我來教室之前她還在醫務室休息。”宓茶也有點擔心,“不知道她現在回寢室了沒有。”
“生病了”慕一顏驚訝道,“聽說你們昨天被罰跑圈,她是中暑了嗎。”
宓茶心有余悸地點點頭,“她昨天跑了很多圈,后來我沒有跟著她,她很晚才回來。”
幾人對視一眼,一直沉默的秦臻瞌眸,“難怪昨天她連午飯都沒吃,晚上消息也沒回,看來又去自虐了。”
“自虐”宓茶睜大了眼睛,“什么意思。”
然而沒有人回答她的問題。
付芝憶撓了撓頭,“也是,芙嘉從來沒掉出過十五,這次還是在全班面前通報成績,她心里肯定受不了。”
關于自虐兩個字,她們沒有任何解釋,轉而對著陸鴛道,“我們去食堂買早飯,順便去看看芙嘉。隊長,你要吃點什么么,還是芝士面包”
陸鴛豎起了兩根手指,“兩個。”
“知道啦知道啦。”付芝憶應下了。
出門前她對著宓茶眨了下右眼,“我們走啦,別太緊張哦,299的牧師同學。”
幾人離開之后,從窗戶往外望去,還能依稀見到她們在走廊上說話笑鬧的模樣。
宓茶不由得有些羨慕
e407的感情真好,從昨天開始這幾人做什么都是一起行動。
再看看她們
會長今早沒來教室,可柳凌蔭和嚴煦毫不關心,根本沒有來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