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浮在了熔巖之上,身體被一層護盾包裹著,這便是他在步步生蓮下毫發無傷的原因。
蹇冧不具備飛行能力,也沒有盾技,他身上的盾純粹由深厚的能力凝聚。
三人很清楚,光憑她們的單一技能是無法擊敗蹇冧的,因此,熔巖之界并非終點,在它之后還要配合施展付芝憶的一級大技能劍落九霄。
大地金黃璀璨,高天之上,一抹巨大的青色法陣鋪開,和下方的熔巖之界照相輝映,將半邊白日染成碧色。
亮青色的法光充斥著付芝憶的雙瞳,倏爾,她橫劍長掃,口中呼嘯。
上千青色劍影從高天法陣刺下,劍雨紛飛,如神兵天降,密集地刺入地上的熔巖。
受到沖擊,地表的熔巖沸騰高濺,每一柄青劍落下都激起兩三丈高的巖漿。
天上地下的劍落九霄與熔巖之界結合在一起,如臼齒一般,咬殺了其間的所有生命,不留一點躲藏的空隙。
蹇冧眸光閃過一道精光,不閃不避,翻轉長槍,上身后傾,一柄白纓槍于頭頂舞花如影。
叮叮叮上空的長劍刺向蹇冧,又被長槍舞碎,發出銀針落盤般的清響。
不論落劍幾何,在蹇冧純熟、老練的舞花之下,沒有一道能夠透過長槍刺入他腳下的熔巖。
付芝憶浮于金黃色的熔巖和碧色的劍陣之間,分割天地陰陽。
她豎劍于胸,劍技不斷,三級技能雙生、七級技能浮光掠影、五級技能落燕接連開啟。
一抹翠色青影從她身上移出,首先保存一倍能力;隨后,七道劍影自她胸前的長劍上分離,自不同角度朝著蹇冧刺去;悠長的燕鳴在熔巖之上回響,三只長尾青燕呈弧形翱翔在七道劍影當中,直擊蹇冧中路。
熔巖之上閃爍著不間斷青光,最后登場的付芝憶蓄力許久,在這一刻將渾身解數使盡。
劍技包圍了蹇冧,不給他留半分喘息。
蹇冧槍桿持中,兩頭齊舞,眸中的猩紅更濃一層,身上由能力凝聚的護盾驟然爆開,將四面八方的攻擊全部彈回
這么做的確抵擋了付芝憶的攻擊,但同時,他下方受到沖擊的熔巖亦被炸起了一道驚人的巖漿之柱,將蹇冧大腿以下的衣料悉數熔化,并在裸露的腿上留下了一層紅色的燙傷。
落燕和浮光掠影雖然沒有直接傷到蹇冧,但也就此破除了他身上的防盾。
付芝憶如一道清風,在蹇冧破盾之時瞬移至他身前,沒有留下半點殘影。
鏘
她手中的長劍迅疾地刺向了蹇冧面門,蹇冧虎目一睜,在迸濺不止的巖漿之中精準攔下了付芝憶的劍。
比起上一回,他的速度有了質的飛躍。
付芝憶一驚,蹇冧竟把狂化開到了極致
要知道,這里不是有時間限制的競技場,在戰場實戰上,狂戰士開啟的狂化程度越大,死亡的風險就越高。
何況此時蹇冧的部隊幾乎都被調離,他身旁身后已經沒有援軍和高級能力者,只能依靠自己。
開啟最高狂化意味著他的戰斗時間被固定在了十五小時之內,十五個小時后,如果蹇冧沒有擊敗所有敵人,就會虛弱得任人宰割,屆時連一名九級能力者都能輕易殺死他。
付芝憶心下震驚,但不妨礙手上出劍迅疾。
開啟最高限度的狂化后,蹇冧的速度跟上了她,力量和防御更是遠超出付芝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