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她看起來似乎變得穩重認真了,可骨子里的那份囂張輕慢依舊磨滅不凈。
在她被困在種種問題織成的籠中時,付芝憶早就突破了桎梏,將一切都看得明明白白。
她的心比她自由太多,無拘無束,等級超過她也是必然。
兩人安靜地坐著,冬天的夕陽短暫,很快天色就暗了下來。
柳凌蔭從情緒中拔出,問向付芝憶,“你要走了”
付芝憶點頭,“上周一我們的軍隊就囤在了禹北邊境。”
“什么”柳凌蔭猛地一怔,“我怎么不知道”
付芝憶撓了撓后腦勺,“宓茶不讓我們跟你說。”她怕柳凌蔭焦急,手忙腳亂地出了錯。
“真是的”柳凌蔭不悅蹙眉,“我有那么不靠譜么。”
付芝憶聳了聳肩。
聽到這一消息,柳凌蔭很快把自己的情緒拋到一邊,“派了哪里的部隊誰領隊,禹國出的是誰”
“你的問題還真多,這又不是你的仗。”
付芝憶說著,被柳凌蔭瞪了一眼,她笑了兩聲,表示只是玩笑,隨后一一解答了柳凌蔭的問題。
“東西區出了一個師,南區出了兩個,再就是帝都的空軍基地了。”
柳凌蔭一驚,“就這么點人”
“國內就那么點兵力了,能出多少”付芝憶攤手,“前天開會,東二師有可能要撤出北清,轉移去禹國。”
“宓茶本來沒想動這里的部隊的,她覺得禹國會和北清達成聯盟,到時候北清會進行兩輪反撲。但你前天擊殺了蹇冧,蹇冧死了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討論分析后,大家覺得北清內部可能出了點問題”
她話未說完,柳凌蔭突然冷笑一聲,“可不得出多大的問題,才能把蹇冧給活活耗死。”
冥冥之中,柳凌蔭似乎對蹇冧的死亡感到悲憤與不滿,她的語氣也變得尖銳了起來。
“總之,考慮到這兩點,我們對北清的軍事評價降低了,宓茶這才考慮能不能再從這里抽出一個師來。”付芝憶掏了掏耳朵,“明早的會議上她應該會詢問你的意見反正你肯定同意唄。”
柳凌蔭沒有否認,她甚至還會建議宓茶把西一師也抽走。
新生禹國的強大連她也有所耳聞,北清戰場上留下堯北軍區和那些宗族就行了。
堯國應該優先保障南部的穩定,那里的經濟活動可比堯北多得多,不能受到沖擊。
“那雙方的指揮是誰”
“我們是樊景耀,禹國那邊”付芝憶眸中露出了兩分凝重,“是袁禹默。”
當得知禹國對堯指揮時,宓茶既松了口氣,又皺起了眉。
松氣是因為姬凌玉依舊待在漢國,沒有和他們交手;皺眉則是因為來的是王級狂戰袁禹默。
王級的重量不必多說,何況還是能將戰力提升到仁級的狂戰士,大軍未動,一座巨山已經壓在了士兵們的心頭,令他們忐忑無措。
更糟糕的是,這名王級曾經攻打過堯國,對堯國有一定的了解。
其次,讓宓茶心情沉重的還有袁禹默背后的人。
堯國和禹國產生沖突后,禹國便做出了些許軍事調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