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芙嘉回到宴廳后不久,女王便駕臨了會場。
在一聲洪亮的通傳聲后,廳內眾人紛紛退開,立在兩旁傾身低頭,讓出中間的紅毯道。
慕一顏秦臻和百里月跟在女王身后,今日所有人都是盛裝出席,就連女王都極其正式。
她換了一身象牙白的旗袍,佩戴了覆蓋頭頂前部的銀色頭冠,雖不是王冠,但至今為止,女王還從來沒有在哪一場內部宴會上戴過頭冠。
在她身后的百里月穿著白色的套裙,而兩位國防秘書則穿著白色調的西裝。
不用任何言語,在女王入場之時,便用這一身淺白的打扮,進一步表達了對冰系沈芙嘉的重視和寵信。
待女王一行通過紅毯、走到宴廳最深處,她抬起雙手,示意眾人平身。
宓茶從百里月手中接過一支剔透的香檳,舉起至半空,“今天為沈卿慶生,各位不要因我而拘禮。”
說罷,她手中的香檳轉向沈芙嘉,臉上露出了笑意,“這些日子,國內的事情不少,多靠沈卿的平定安撫,我敬沈卿一杯,聊表謝意。”
沈芙嘉欠身,“只是盡本職而已,殿下太抬舉了。”
在眾人面前,她們共飲香檳,全場掌聲雷動,令沈芙嘉恍惚這是她們的婚禮。
宓茶復對眾人道,“局勢未穩,接下來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里,各位要用心配合沈卿的工作,爭取早日讓堯國恢復正常秩序。”
眾人一邊齊齊應是,一邊心里咯噔了一下。
女王前一句點出沈芙嘉的功績,后一句讓他們“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里”配合沈芙嘉的工作看來沈芙嘉升遷進入核心是鐵板釘釘了。
今天這場宴會幾乎集聚了所有帝都官員,沈芙嘉雖不是相,面子卻已超過了首相。
為了讓賓客們更加自在,女王在露了一面后便退了場,讓兩位國防秘書代替她留下,自己與郁思燕先行離開。
嚴煦是和妹妹一起來的,她叫了一次陸鴛,陸鴛正悶在研究室里帶著團隊開發些什么,全體都缺席了宴會。她本也不愛這種社交場合,但把給沈芙嘉的禮物托給了嚴煦。
沈芙嘉身邊的人稍微少一些后,嚴煦便帶著陸鴛的禮物朝她走去。
“生日快樂,”她對沈芙嘉道,“這是陸鴛讓我轉交給你的。”
沈芙嘉有些驚訝,“陸鴛給我的”這還是她第一次收到陸鴛送的禮物。
她們雖然認識了三十多年,但一直井水不犯河水,不僅稱不上熟絡,反而還有些冷淡。
“好小的盒子”慕一顏湊上來看了一眼,“里面裝了什么”
“固本培元的藥。”嚴煦推了推眼鏡,“她是這么說的。”
沈芙嘉將小盒打開,里面躺了一顆乳白色的藥丸,觸摸時能感受到里面流轉著絲絲巫師的能力,大概是對巫師有助益的東西。
她收入了儲物器,對嚴煦笑道,“替我謝謝她。”
嚴煦點點頭,余光瞥見有幾名衣冠楚楚的權貴正盯著沈芙嘉,打算上前攀談,她遂主動告辭,走去了一旁,和幾位同事還有學生聊了起來。
宴至中途,慕一顏被幾名男士邀請跳舞,秦臻便站在二樓的欄桿旁,一邊望著會場中央的慕一顏,一邊和沈芙嘉交流兩邊的戰情。
“可惜芝憶她們不能回來,”她頗為遺憾道,“她們在前面打仗,我們在后面享樂這么一想,總覺得有些歉疚。”
“別著急,”沈芙嘉笑道,“早晚也有你我上場的時候。”
秦臻驚訝道,“宓茶準備讓你上場了么”
她上場不稀奇,畢竟就職于國防部,可沈芙嘉和軍部八竿子打不著,想要領兵可不容易。
沈芙嘉搖頭,“我只是有一種直覺而已。”
自從和禹國開戰后,她總覺茶茶似乎在暗中捧她。
這年頭不管是普通人還是官員,想要晉升的最快途徑就是戰功。如果茶茶真的打算把她推上高位,那早晚會讓她建立戰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