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袁禹默的情況不同,她的宿敵年紀和她一樣,這表明她們的練習時間是一樣的,女孩于是更加感到挫敗。”
“她很努力,日以繼夜的提升自己,可直到最后,她的等級依舊不如對方。或許有些東西就是天生注定,她的能力注定要永遠低對方一籌。”
“但這不代表她是個輸家,因為不管在學校還是在社會,能力永遠不是全部。”
“終于,在高三那年,女孩的綜合評分高于了對方;現在,她社會地位、名譽聲望、她對國家的貢獻也都超過了對方。”
宓茶轉頭,看向童泠泠,“如果你無論如何都追趕不上袁禹默,那我們還可以嘗試一些能力以外的東西。”
聽到這里,童泠泠已經知道了宓茶口中說的是誰。
她將下巴埋進了膝蓋,“除了打架,我什么也不會。”
她的誕生便是為了殺戮,后天所接受的一切教育都是為了殺戮,除了這個,童泠泠想不到自己還能做些什么。
宓茶抬手,輕輕搭上了她的肩,“你還能交到朋友。”
童泠泠看向宓茶,宓茶沖她露出了一抹笑容,“我聽凌蔭說了很多,她很關心你。”
“凌蔭其實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人,能讓她如此重視,一定是因為你打動了她的內心,就像你打動我那樣。”她的一只手搭著童泠泠,另一只手撫上了自己的心口,“泠泠,我很感謝你,我知道你壓抑自己留在堯國,很大原因是為了我。”
童泠泠一怔。
宓茶開口,道,“記得有一次,那個女孩被她的宿敵狠狠打敗了,她為了那場比賽付出了諸多準備,可還是被毫不留情地打敗了。于是我對她說,一個人實在辦不到的時候,你可以叫上我們一起,我們是同伴呀。”
那只搭在童泠泠肩上的手漸漸下移,落在了她的手上。
“泠泠,我們是同伴呀。”
冬天的河面被厚厚的冰層覆蓋,只剩下了單調的肅殺,童泠泠望著宓茶,在她的眼睛里看見了閃動的光芒,像春日湖畔一樣的波光粼粼。
她的頭更低了,“可我什么也做不到。”
她和其他人不一樣,她無法得到宓茶的增幅,狂戰士的體質似乎是上天注定的孤獨。
宓茶輕輕抱住了她,“如果你需要,我會把袁禹默留下來,留她到你再長大一點。那時候,你的同伴、你的隊伍也會變得更強。”
在這柔軟的懷抱里,童泠泠腦中浮現出了柳凌蔭的身影。
她不相信自己還能戰勝袁禹默,可卻莫名相信柳凌蔭會有超越袁禹默的一天
這想法類似于童泠泠堅信著三級的童芝雅比袁禹默更加強大。
再過一段時間么
她微微瞌眸,身周被濃郁的牧師氣息填充著,這樣的氣息勾起了她心底最深處的溫暖。
許久,她在宓茶的臂彎里點了點頭,發出了一聲模糊的鼻音“嗯”。
這明明是一名狂戰士,可宓茶抱著她,就好像抱著一只剛剛破殼急需保護的小雞。
宓茶瞇了瞇眸,望著遠處的虛無,心中的迷惘、遲疑都漸漸堅定下來。
她必須保護這里,保護這里的基業、保護這里的人民,不僅是因為堯氏和百里族,更也因為這片土地是一群深愛她的人為了她而苦心謀劃的。
她誰也無法辜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