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訥就木訥吧,她們留點心,多培養一些心腹,總歸死了后的事管不了太多。
百里月站在一旁,溫和地望著亭中三人。
她跟著族長一路走來,自兩個小家伙出生后,族長的心情好了太多,再不像從前那樣苦澀無奈,仿佛是有了寄托。
“殿下”宓茶牽著夢黎在亭中坐下不久,便有秘書小步跑來,對她道,“殿下,樊老將軍求見。”
“哦”宓茶給夢黎擦嘴的動作一頓,抬頭喚道,“請他過來。”
小秘書折返回去,不一會兒就領著樊景耀進了亭子。
樊景耀對著宓茶行了禮,隨著他的靠近,墨聽抱緊了懷中的機器人,怯生生地挪到了宓茶身后。
他想抓宓茶的衣服,但滑溜溜的旗袍貼著宓茶的腰身抓不住,只能攥住她的披帛。
夢黎也有些緊張,雖然不像哥哥那樣去尋求宓茶的庇護,但嘴巴也停了下來,手中的西瓜一時不知道還能不能繼續吃。
樊景耀在兩個孩子出生之前就退休回谷,墨聽和夢黎只有過年時見他一次,兩三歲的孩子記憶短,根本記不得這人是誰。
“不怕不怕。”宓茶反手摸了摸身后的墨聽,對著兩個孩子道,“這是樊爺爺呀。”
樊景耀沖他們笑了笑,墨聽依舊藏在宓茶身后不肯出來,只小小地念了聲“爺爺好。”
樊景耀有意拉近和孩子們的距離,但他此時有更重要的事情,無法多和孩子交流。
“殿下,”他將手中的文件遞給宓茶,“前線特急。”
宓茶將文件接了過來,夢黎湊到宓茶身邊墊著腳,含含糊糊地問,“奶奶,系什么呀。”
宓茶翻開文件掃視了一遍,一面回答道,“是沈奶奶給奶奶來信啦。”
文件上的字不多,她看完后,望向了等待的樊景耀,確認道,“副相希望采取進攻型戰略,趁此拿下宋夏兩國、擴張疆土”
樊景耀頷首,“是的,不止是宋夏兩國,我剛和沈副相開完會,聽她的意思,大有一舉滅禹的心思。”
宓茶瞇眸,百里月觀她神情嚴肅,遂對旁邊的保姆招手。
保姆帶走了兩個孩子,宓茶請樊景耀在亭中坐下,將那份等待批閱的文件擱在膝上。
她問樊景耀“三國來勢洶洶,兵力大于我方,這才交手幾天,副相怎會突然生出如此雄心”
樊景耀回道,“副相說,您念及當年的情誼,忍耐宋國已久,但現在平秋壑已經下臺,新宋國對我們并無恩情。如果這一戰只是把宋國打怕了,沒有意義,早晚他們又會滲入我國,要根治宋國的問題,最好的方式就是將它整個鏟平。”
“至于夏禹,這兩國向來蛇鼠一窩,姬方縉年紀大了,或許沒有多久可活,但他死了,還有花百音,年年爭斗下去,對我們的消耗太大。”
宓茶眸光微閃,她已經沒有復制的能力了,幾十年后,待堯國的這些支柱老去,花百音再發動大規模戰爭,屆時的堯國有誰能夠抵擋呢
到了這個年紀,確實是要為后世做一些打算了。
“其他的將軍怎么想”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