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茶和嚴煦取得了溪澗里的標記物之后,再沒有發現其他的標記物。
她們于是趕去和沈芙嘉柳凌蔭會和。
兩方順利地相會,但宓茶被嚇了一跳,“凌蔭你的防護服呢”而且眼睛紅紅的,像是哭過了。
柳凌蔭一噎,她移開了視線,心虛地開口,“出了點意外,不用管我。”
脫了防護服就算死亡,必須待在原地。
難怪方才通訊的時候,沈芙嘉說要更改匯合地點,原來是因為柳凌蔭出了事,不能趕來山腳。
嚴煦望向了沈芙嘉,用眼神詢問。
沈芙嘉搖了搖頭,“沒什么大事,不過我們沒能找到標記物。”
她們兩都繞過了這個話題,宓茶于是知趣地不再糾結,轉而拿出了她們取到的標記物。
“沒關系,我們拿到了一個,不過”
“不過什么”
“不過這個算是謝錦昀送給我們的。”宓茶納悶地蹙眉,“他比嚴煦快了一步,我們還以為會被打,但他卻直接讓給了我們。”
“讓”沈芙嘉微訝。
據她了解,謝錦昀絕不是心慈手軟的純良少年,起碼在賽場上,他沒有道理這么謙讓。
說話之間,遠處傳來腳步聲。
幾人當即回眸,看到了熟悉的身影,正是謝錦昀一伙。
不必多話,沈芙嘉立即拔劍,柳凌蔭雖然也想出一份力,無奈她一時沖動脫下了防護服,現在就是個死人,只能站在一旁干看著。
謝錦昀和身后的重劍士同時拔劍,他們讓了一回,已經算是紳士行為,不可能再讓第二回。
“會長,沒想到竟然能在賽場上和你遇到。”他微笑著寒暄了兩句,“一己之力殺了我兩名隊友,你果然還是一如既往地不讓須眉。”
“多謝夸獎。”沈芙嘉彎起雙眸,“我倒也沒有多強,只不過比一些欺騙前任感情的小人要好上一點。”
宓茶一愣,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她扭頭望了一圈之后,才發現,百米之外躺著兩具“尸體”,一具被凍在樹上;另一具躺在地上的,分明就是黃昊。
謝錦昀同樣不解,“這話什么意思”
他說罷,余光瞥到了一旁雙眼紅腫的柳凌蔭,剎那間明白了過來。
“你是說,黃昊對柳凌蔭”
反應過來的不止是他,嚴煦和宓茶也猜到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那也太卑鄙了”宓茶顧不得兩方還在對峙,跑去了柳凌蔭跟前,把她往自己身后藏,“比賽是比賽,你們怎么能這樣利用她”
她之前不了解黃昊的為人,于是不評價柳凌蔭的這段感情到底孰對孰錯。
但如此利用女孩的心軟和愛意,那個叫黃昊的真實糟糕透了,他難道一點都不覺得這樣卑鄙嗎
宓茶轉身一把抱住了柳凌蔭的腰,她不會再讓柳凌蔭和黃昊見面了,她寧愿柳凌蔭在宿舍里天天和沈芙嘉吵架,那也比和黃昊吵架來得好。
光天化日之下,柳凌蔭被抱了個滿懷,她有些羞窘的不自在,可耳畔倏地響起了沈芙嘉的那一句
「你如果真的愛意泛濫,非得找人釋放,那就愛我們吧。」
貓眼微垂,看著抱著她滿臉怒氣的宓茶,柳凌蔭再不僵硬著身體,她嘗試放松自己,不再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