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良善到了主城他到了”
仍舊是那個破敗的村落小房間內,禿頭男人在屋里面來回走動著,他的神情焦灼又頹廢,他不斷的怒罵著,口水飛濺“都是廢物什么五大國的土之國,派遣出的忍者都是廢物”
高瘦男人盤腿坐在地上,眼神發直,他嘴唇不斷的蠕動著,沒有聲音發出來,誰都聽不到他在說什么,也或許他什么都沒說。
“你也想想辦法”禿頭男人對身邊的同伴吼道。他們都是被蒲草柊太趕出去沒了貴族身份的敗者,同病相憐,報團取暖。當初他和同伴一起做下決定,和土之國做交易,讓他們截殺奈良善。如今任務失敗了,前程絕望的可不止他一個。
高瘦個男人連眼皮都沒抬一下,他臉上沒有任何作為人該有的神采,就像是一個木偶一樣定定的看著地面。
能有什么辦法呢,他們是被驅趕出來的貴族,唯一能翻身的機會就是在奈良善到達主城之前死在土之國的忍者手里。
等奈良善死后,他們這兩個被放逐的貴族就會帶著一批浪忍,擊敗襲擊奈良善的土之國的忍者們,當然這是演戲,和土之國之間的協議配合,以此為契機回到草之國的權利中心。
最后再以草之國大名繼承人的身份,與土之國和談,將自己的地位一再鞏固。力量強大的忍者們,國力強大的土之國都將是他的依靠。禿頭男人當大名,高瘦男人給他做近臣宰輔,兩人一步登天,從最底層的被廢貴族,成為這個國家的統治者。
曾經一切都離他們那么近,但是現在,一切都沒有了。
他們自認為萬無一失的計劃,竟是從第一步開始就夭折了。
誰能想到呢,看起來那么厲害的土之國忍者,竟然連殺死一個八歲男孩的力量都沒有,竟是潰敗而歸。
被夸贊為最有天賦的忍者石河,還被砍斷了一只腳。
土之國大名很憤怒,石河等人雖然都是家族制度的忍者族群,只接受雇傭制。但既然都生活在土之國,自然是接受土之國的雇傭,算是土之國的軍事力量的一部分。如今這批人損傷慘重,就是觸及了土之國的利益。原本土之國大名就不同意這次的襲擊,理由先不提,既然現在失敗了,自然就得有承受怒火背鍋的人。
土之國大名并沒有將怒氣發在自己的幕僚身上,而是盯準了禿頭男人一行人身上,用一只石鼬送信,怒罵幾人設下陷阱坑他。土之國大名懷疑禿頭男人幾個故意引導他們的忍者和奈良善對抗,想要消耗土之國的軍力。土之國大名在信里面發誓,一定要讓戲耍他的家伙們知道厲害,不日就會全面進攻草之國。
一切都完了。
高瘦個男人仍舊是坐著的模樣,眼睛呆呆的盯著地面“沒有辦法了,什么都結束了,我們會死的。”
等到土之國全面進攻草之國,將理由敘述出來后,所有人都會知道引土之國忍者去刺殺奈良善的是他們,導致土之國全面進攻草之國的是他們。到時候他們無論躲到哪個角落里,都一定會被人找到,然后處死。
原本以為在這種破落小地方活著已經是很艱難的事了,沒想到竟有一日,想活著都沒辦法。
“要不我們逃走”禿頭男人低聲道。
草之國西邊是土之國,南面是雨之國,這兩個國家自然不能去。但是北面的瀧之國,還有東邊的火之國,都有著廣闊繁茂的土地,相比較都是石頭的土之國和一直下雨的雨之國好了不知道多少。
只要離開這里,總能活下去的吧。
“獨眼他們會保護我們。”禿頭男人嘴里喃喃念叨道。
高瘦個男人動了動嘴皮子,他比禿頭要聰明一點。獨眼男人恐怕不會再保護他們了,那個浪忍頭目,比誰都要勢利眼。
他們兩個之前是因為有用,才被獨眼一直照顧的,而現在,他們沒有用處了。所以
禿頭男人還很高興的念叨著,以為自己找到了生路,正在這時,木門被拉開了,手里提著刀的獨眼男人走了進來。
“你來了,快點收拾行李,我們離開這里。”禿頭男人走上前激動道。
高瘦個男人看到了獨眼男人手里的刀,顫抖著身子。
他以為自己和禿頭男人沒用了,獨眼會丟下他們不管,看來似乎是一個更糟糕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