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莊外。
“只剩下一點了。”七海建人看著即將被鑿穿的石頭,對輔佐監督說道,“剩下的交給我們吧。”
輔助監督“哎雖然巨石的厚度已經不多了,但還是人力無法”
“走了。”七海建人懶得解釋,對灰原雄說道,“狀態怎么樣”
灰原雄握著拳頭“狀態良好。”
“那就好。”七海建人拿出了自己用斑點條紋綁起來的刀,“趕快把這次工作結束吧,已經浪費太多時間了。”
“說的對。”灰原雄將咒力纏繞在自己的手上,“不知道這里能不能買到不錯的土特產。”
“那種事回頭再說。”
讓鑿石頭的工人離開,灰原雄和七海建人并排走上前,兩個不同的咒力疊加在一起擊中了巨石,只聽到轟隆一聲,剩下的那點石頭被擊的粉碎,道路通了。
“接下來就是咒術師的工作。”七海建人對輔佐監督說道,“在我們解決完畢之前,任何人都不能進去。”
輔佐監督連忙點頭。
至于賬,在這種偏僻的小地方,自然不需要了。
灰原雄仍舊是笑哈哈的模樣,七海建人如往常一樣板著臉,兩人一起踏入這個偏僻守舊的小山村內,絲毫不知道自己即將面臨著什么。
村莊內。
簡陋的祭臺已經搭建好了,下面堆好了柴火,巫女被一個中年婦女用繩子牽著走到了上面,將她綁在了祭臺上立著的柱子上。
“你可不要怨恨我。”中年婦女一邊綁著繩子,一邊絮絮叨叨,“這就是你的命,你早就該被祭天的,就是晚了十幾年而已。讓你活了那么多年,你該感謝我們才對。”
她臉色有些發白,額頭都是虛汗,手也在不斷的顫抖,偏偏嘴巴里說著都是正大光明的狡辯之詞,也不知道是說給巫女聽,還是說給自己聽。
巫女沒有看她,只是抬頭瞧著藍色的天,天空真干凈啊,一點白云都沒有。
所以,今日也不會下雨,對吧。
“活祭什么時候”
“傍晚。”中年婦女回答道。
“倉介會來看嗎”巫女問道。
中年婦女嘴巴蠕動了一下,看在她即將死的份兒上,說了實話“不會,村長說把他關在荒屋里,祭祀結束后就放出來。”
“那就好。”
中年婦女瞥了她一眼,巫女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清澈,沒有怨恨,沒有不甘,只是淡淡的看著她。中年婦女突然有些慌張,匆忙結束自己手里的工作,下了祭臺。
巫女居高臨下看著村民們,由村長帶頭,所有人都穿上了和服。幾個青壯年的男人用擔架抬出了幾個人,那些人都保持著或坐或躺的姿勢,一動不動。村民們將這幾個人放在祭臺的最下面,巫女凝眸一看,認了出來,都是村莊里比較皮的幾個小子,全都用石頭砸過她。
對于老一輩的人來說,巫女作為沒能被祭祀的活祭品是不該存在的人,對于年輕一輩的人來說,每天對著空氣說話,祭拜一個小小的神龕,巫女是腦子有問題的人。這些孩子從小就聽到長輩詛咒她快點去死,年輕人告誡孩子離神經病遠一點。因此在這些半大孩童心中,巫女就是一個不該活下來,被鄙夷的人。
以前他們對她吐口水,做鬼臉,后來天災來了,他們拿石頭砸她。
巫女的位置離這些被詛咒的孩子很近,一眼就看到他們被泥封了,這是神明的詛咒。巫女的眼神中帶著一點憐憫“真可憐。”
一塊石頭飛了過來,砸在了巫女的額頭上。
砸她的是孩子小群體中唯一沒有被詛咒的少年,他看到巫女額頭上流下的血,又撿起了另外一塊更大的石頭,才要丟,就被老村長一根拐杖打在了手臂上。
“那是要祭神的祭品”老村長呸道,“再搗亂壞了祭品惹怒了神,就拿你補上”
少年捂著手臂低聲罵了幾句,走到了隊伍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