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初,他也是滿腔憧憬的回到國內,哪怕最后那個暴力女拿著槍指著他腦袋,逼著他跟她去歐洲,他都沒去,就是覺得回國能在這個娛樂產業還相對落后的國度,實現自己的一些抱負,哪怕有一天,他死了,也能有東西證明他來過這個世界。
遇到顧獨之前,一切和他料想的差不多,回國,進入三巨頭,得到重視。他暗暗得意,想著哪一天功成名就的跑到歐洲告訴那個暴力妞,她的眼光還是不差的。
可是,直到遇到了面前這個男人,這個家伙真是比經紀人還經紀人,他會的顧獨就會,他不會的顧獨也會,甚至是他一直在這家伙跟前學習。記得每次喝酒的時候,顧獨問他,章邯為什么會賞識他錢德治每當這時候,都想把自己四十二瑪的鞋甩在顧獨四十三瑪的臉上,讓顧獨知道,他錢德治是有本事的。
說完,錢德治轉身走回了辦公桌,看著比之前挺拔的背影,顧獨有些驚詫的同時也有濃濃的欣慰,錢德治能為白小憐做這么多,說明他明白了做一個經紀人的最重要的一件事,以藝人的利益為一切前提,現在,他既為白小憐有這么一個優秀的經紀人感到開心,又為錢德治的成長感到開心。
門被推開,謝芷依在前頭走了進來,身后跟著的是一個氣質絕佳,面容姣好的女人,像是剛落地沒有染過塵埃的雪一樣的白色羽絨服,一條普普通通泛白的牛仔褲,烏黑發亮的長發垂下肩頭。
簡單,精煉,純潔。
每一次顧獨看到,都會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這一次尤為強烈,因為他的審視方式和以前不同了,錢德治的一席話,雖不說是當頭棒喝,但對此刻的顧獨的觸動還是很大的,起碼讓他這個木頭知道了,他好像確實覺得這個白小憐有些特別。
雖然對這些情情愛愛的事情沒有親自嘗試過,但是沒吃過豬肉難道還沒見過豬跑嗎
顧獨的目光很直接,直盯著走進來的白小憐,甚至連錢德治、謝芷依都皺起了眉頭。
顧獨不會遮掩,也不會扭捏,他想知道錢德治說的是不是真的,如果是,他能把白小憐捧到天后的位子上,這樣粉絲就不會再輕易用地位的差距來攻擊她了。
不過,顧獨還是仍然覺得這是原主給他留下的一股熟悉感在作祟。
顧獨朝白小憐點了點頭,指了指對面的沙發道“來了,作吧。”
白小憐點了點頭,走道沙發前,坐下道“你還和葛老師有過聯系嗎”
顧獨愣了愣,沒想到白小憐竟然說起了那個老頭,就是顧獨從原主記憶中知道的那個大學時期的老師。
顧獨想了想道“沒有,怎么了”
原主都和葛老頭沒有什么聯系了,更何況他這個后來者,不過記憶中,原主對葛老頭還是很愧疚的。
白小憐失望的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沒什么,楊師兄找我打聽葛老師的情況,我之前在魔都的時候偷偷去過幾次學校,現在來了京城基本就沒回去過了。”
顧獨疑惑道“楊師兄”
白小憐驚訝看著顧獨道“就是那個頭發很長,冬天也穿著拖鞋的楊茂臻師兄。”
白小憐一說,顧獨便想了起來這個楊師兄是哪位,葛洪在魔戲執教幾十年,教過的學生不知凡幾,但真正算是親傳弟子的卻很少,顧獨、白小憐,還有楊茂臻都是其中之一。
白小憐嘆了口氣,道“楊師兄問我魔戲校典的時候能不能回去,唉。”
后面的話白小憐沒有說,只是嘆了口氣,接著看了眼顧獨道“你現在應該在魔戲邀請之列吧”
顧獨苦笑著搖了搖頭,到現在他也沒收到魔都戲劇學院的邀請函,怕是也去不成了。
“好了,別閑聊了,該去錄歌了。”錢德治在兩人說話的時候,從房間靠墻的一個文件柜里,拿出了一沓紙張,將其分為三份,分別遞給了白小憐、顧獨各一份。
顧獨看了看手中的歌曲,笑著道“你倒小心得很。”
錢德治點了點頭,道“那當然,我可是一個嚴謹的經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