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琳瑯從小梨手中接過一小包的點心遞給她“劉廚子在嗎找他談些事情。”
張婆子接過點心頓時眉開眼笑。這也是她格外喜歡安琳瑯過來的原因,安琳瑯會做人。每回過來總會順手送她點小吃食,雖然不說多值錢。但收到東西誰不高興再說這年頭小東小西的也是要錢買的。張婆子開了門就引安琳瑯去后廚。
后廚劉廚子一見安琳瑯過來有些吃驚,“酸菜都吃完了”
那么多,四大罐呢
“不是,找你談一筆生意。”一看他臉色要變,安琳瑯趕緊道,“正經生意,別躲。”
安琳瑯是來找他談的事兒,是她預備辦一個類似于腌菜廠的古代作坊。孫師傅來這一回給安琳瑯提了個醒。酸菜魚的名聲經此一事傳到縣城去,自然能傳得更遠。
酸菜魚要做也不算難,吃的人多總會有人仿制。古代可沒有專利的說法,與其等別人學,她不如大大方方將酸菜魚的菜譜以抽成的方式賣出去。這般不費太多精力也能定期拿到紅利。再來,安琳瑯吃到今天吃過最好吃的酸菜出自劉廚子之手。她可以給買菜譜的人供給酸菜。這又是一筆收入。
奸商的名頭不是說著玩的,安琳瑯年紀輕輕就連鎖火鍋店boss,自然獨有一番斂財的才能。
安琳瑯于是將此行的目的掰碎了說給劉廚子聽。
劉廚子聽了半天,迷迷糊糊地表示“安掌柜用我的腌菜那是看得起我。你想要多少,我都能給腌。這也不值當多少銀子,哪里需要這么麻煩”
“將來不是給我用,還有供給別家酒樓用。”安琳瑯就知道這人沒聽明白,“我這邊你不愿意收錢,往后別人家也大批大批地來你這拿,你也不要錢”
“別人家也用我的酸菜”劉廚子驚了,不懂怎么他的酸菜突然變得這么值錢了
“這你不必管,”安琳瑯眼里閃著一種名為奸商的精光,“我自有辦法讓他們用你腌的酸菜。就問你這酸菜作坊你愿不愿意干若是愿意,這作坊可得盡快辦。”
劉廚子雖然沒弄明白,但安琳瑯能在短短兩個月里把西風食肆經營成遠近聞名的食肆,本事是真真兒的。他思索了片刻,想著自己就是個老老實實給員外家做飯的長工。一輩子沒想過也沒本事賺大錢。但就腌腌菜也不是多難的事兒,安掌柜說的這般信誓旦旦就答應了。
“作坊的場地和幫手我來,你只需要來做事就行。也不需要你整日在作坊里耗著,別的事不需要你操心,只要把別人定的酸菜腌出來就行。平日里該做什么做什么,到時候算你技術入股,占三成股。這作坊我占四成股,剩下三成股給我爹娘。具體作坊怎么弄,屆時你再來瞧瞧。”
劉廚子哪里懂經營他擺擺手;“安掌柜定便是,我都聽你的。”
穿到武原鎮這小地方,形形色色的人見了不少。只能說歹毒的人是真歹毒,但老實的人又是真老實。安琳瑯無奈,她雖然財迷倒也不至于黑心。于是又將事情一條一例又跟他說了一遍“我讓你教那些人不是偷學你本事。這作坊的三成股是你的技術紅利,你拿著也別推辭。”
“知道了知道了,”劉廚子不耐煩地擺手道,“我都聽見了。不就是教幾人腌咸菜么這又不是什么需要藏著掖著的本事,到時候聽你的安排。”
“行。”他這么痛快,安琳瑯也不啰嗦了,“那今日這事兒先到這,事情好了我再叫南奴來。”
事情交代清楚,安琳瑯就不久留了。她帶著小梨還從后門走。
王員外家在鎮南,從這回到西風食肆抄近路的話要經過一條長巷。這條長巷說安寧也安寧,說不安寧也不安寧。它靠鎮南這邊比較太平,這邊富貴人家多,家里都有家丁。拐子不敢來這邊拐人。但離開鎮南這半邊的巷子就說不準了,那邊是商區。商區每日形形色色的人,安琳瑯每回走這邊都覺得心驚膽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