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是不可能會虧。不知道周攻玉這邊是怎么操作的,一道酸菜魚,他當眾賣給了四家酒樓。全都是以三成股的價格賣出去的。這種不合理的操作不知道他怎么完成的。安琳瑯回來聽到這樣的回答,整個人都有些懵“那些人沒當場把你打死”
周攻玉忍不住笑“為何要將我當場打死”
“你當著他們的面,說好了競價賣。”安琳瑯臨走前可是聽得清清楚楚,“結果你這不僅價格提上來,還同時賣給四個人”
“對,賣了。”周攻玉點點頭,“不能賣嗎”
這話問倒了安琳瑯,不能賣么能賣啊但是四家同時賣還算什么秘方
“這我管不著,”周攻玉淺淺一笑,“銀子給到位就可以了。”
安琳瑯“”可以,很有她的風范。
這不僅是有她的風范,根本就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仔細問過了才知道,更騷的操作還在后頭。這人三成股的紅利是賣給附近縣城的酒樓食肆,賣到府城就不一樣了,是三成半股。而咬牙買下這個的冤大頭剛好就是跟蒙三叔一道來的中年婦人。
“這人是府城玉滿樓的掌柜。”周攻玉淡淡一笑,“掌柜姓劉,閨名玉夏。”
安琳瑯沒明白什么意思,等覺察周攻玉嘴角似笑非笑的弧度才奇怪“這名字是怎么了”
“不怎么。”周攻玉忍不住揉了一下安琳瑯的腦袋,“咱娘娘家姓劉,閨名玉春。”
他這么一點,安琳瑯愣了一下,恍然大悟。
安琳瑯原先沒想到,一場比試叫方婆子在自家鎮子上異鄉遇故知。這本就已經算是湊巧,晉州不算很大,但府城之下也有二十來個縣城和三百多個村莊。茫茫人海,結果全天下的巧合仿佛都撞到一起來,竟叫時隔二十多年還能姐妹相遇。
雖然不是一母同胞,兩人還隔著桂花嬸子的死,但這事兒說起來也太巧合了些。
“娘怎么說”安琳瑯剛想問突然想起來,方婆子被她弄去張家村招女工了。一來一回一個時辰,不到下午是回不來“哦,娘得下午才能回來。”
周攻玉覺得興許方婆子早就見過劉玉夏。一直沒吱聲兒,興許是不樂意見。不過轉念一想也十分正常,畢竟許多年沒見,幼年的姐妹情還在不在另說。如今知曉了劉玉夏是張家的姑娘,想到慘死的桂花嬸子,方婆子心里怕是過不去這一道坎兒。
安琳瑯頓了頓,也想起來。真假姐妹,血緣關系這種事是說不準的。
此時被兩人議論的方婆子正滿臉憨笑地從張家村趕回來,人已經在鎮子口了。方婆子今日尤其的意氣風發,比上回給那些佃戶農戶結賬還要威風。憶想到一村子的婦人一個個眼巴巴地看著,等著她挑選。被她選中就欣喜若狂,圍著她好一番的奉承。她只覺得自己一輩子沒聽到過這么多好聽的話。尤其張李氏婆媳幾個站在外頭懊惱又痛心的模樣,她心中的憋悶就如被春風吹過一般舒暢。
從前從未享受過揚眉吐氣,這突然嘗到抬頭挺胸的滋味兒,真真兒是讓人上癮。方婆子覺得連日來的憋悶都消散了,連說話都大聲有底氣了不少。
方婆子如此,方老漢也差不多。因著方家給定金養閹割豬的這事兒,他如今跟散財童子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