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琳瑯見多了這孩子理直氣壯的樣子,突然這般可憐巴巴實在是不習慣。她眨了眨眼睛,姿勢略顯別扭地把小孩兒抱起來拍了拍。
小孩兒被抱了就順勢趴在了安琳瑯懷里,不一會兒,安琳瑯感覺胸口就濕了一片。
這孩子平常吵鬧得很,哭起來卻無聲無息。
安琳瑯有些心疼,或許是年幼失去父母的相同經歷同病相憐,她其實很明白這孩子的心情。一種古怪的自尊心,不允許別人看到自己的脆弱。安琳瑯幽幽地嘆氣,想安慰,到是想起來一件事“說起來,還不知你的名字。你有名字嗎”
“有,”小孩兒聲音嗡嗡的,臉倔強地埋在安琳瑯胸前不抬起來,“我叫耶律溯欏。”
“呂蘇羅”聲音太模糊,安琳瑯聽了個大概。
小孩兒身子驟然一僵,一動不動地趴在安琳瑯懷中。
許久,他才低低地應了聲“嗯。”
安琳瑯覺得他的名字有點怪,但仔細一想,又十分符合他異族的身份。好像異族的男性女性都會叫什么羅的。蘇羅雖然拗口了些,但叫多了其實也順口了。
“這樣吧,以后就叫你蘇羅,”安琳瑯拍拍他的后背,“你被領養了。”
就在小崽子苦累了被安琳瑯送去屋里睡,周攻玉那邊也談妥了。劉廚子酸菜作坊的酸菜,以一壇一兩三錢銀子成交。也不曉得他是怎么說服那幫人的,一壇酸菜比一頭豬賣的價格都貴。但這些掌柜的出來的時候還個個面上帶著笑,一副占了便宜的模樣。
安琳瑯驚悚地看向談判鬼才周攻玉,吃驚他到底是拿刀威脅了還是下藥控制了。竟然每次都能以離譜的價格談下離譜的生意。
“稍后再說。”周攻玉捏了捏她胳膊,轉身送這些人出去。
劉玉夏這回過來也沒有見方婆子一面的意思。談妥了生意,拿著契書就匆匆要當夜離開。安琳瑯心里正奇怪,食肆里來了一個人。這人安琳瑯認得,正是好久不來食肆的王員外家的管家。管家見著安琳瑯就疾步走上來,張口問道“安掌柜的,你送給大姑娘的蝦醬還有么”
他問得突然,但安琳瑯反應也及時“有還有點,但不夠幾頓吃。怎么了”
“大姑娘來信,說是要安掌柜做的蝦醬。十萬火急,催著家里盡快給她寄過去,至少四罐。”
“四罐”安琳瑯一愣,“這東西吃著上火,她要那么多作甚”
這管家那里知道他只是聽從主家的吩咐來買罷了。不過安琳瑯問,王家管家摸著一腦門的汗道“你是知曉我們大姑娘那性子的。她虧了什么都不能虧嘴,吃不好定然要生病。不知這蝦醬難不難做若是掌柜的得了空,能否再幫咱姑娘多做幾罐子”
安琳瑯沒想到是為了這事兒,頓時笑起來“可以,過幾日來取。”
作者有話要說雙更合一來了,已經修了四張,后面還得繼續修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