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排肉質又干又硬,不使勁兒咬咬不動,使勁兒一咬吧,又能咬一齒縫的瘦肉絲。
啃完那塊臘排,秦箏從今往后對臘排都沒念想了。
另一道葷菜是回鍋肉,用的三線肉,但一塊肉切得有拇指厚,秦箏看到亮晶晶厚墩墩的肥肉,頓時沒了伸筷子的勇氣,這頓飯她是就著小青菜扒完一碗飯的。
喜鵲來收拾碗筷時看到兩樣葷菜都沒怎么動過,還有些奇怪,瞥了一眼秦箏那不堪一握的纖纖細腰,她自動腦補秦箏是為了保持身形才不吃葷。
她散落著雀斑的小臉上頓時浮現出糾結又欽佩的神情。
糾結的是原來要好看就得不吃肉,欽佩的是秦箏在這種時候都還記得不能吃肉,實在是毅力過人。
秦箏對她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不得而知,就是轉頭發現小姑娘看自己的眼神怪異又帶著點崇拜弄得她不明所以。
想到太子醒來得吃些滋補的,但寨子里的食物做得粗糙,養尊處優的太子殿下不一定吃得下,秦箏便問“喜鵲姑娘,這院子里的廚房能用嗎”
“能用,就是這院子原先是空著的,廚房里的鍋鏟怕是都生銹了。”她撓了撓頭道“程夫人要是想用廚房的話,可以先去大廚房,回頭我把院子里的廚房收拾出來。”
秦箏覺著她們得在這里住一個月,不可能以后天天都讓寨子里的人幫忙煎藥做飯,再送到她們院子里來,那樣未免有點臉大如盆了。
這院子里的廚房若是能用,不管是給太子煎藥還是自己做飯都方便很多。
她道“這邊的廚房我一會兒自己收拾就行。我想去大廚房給我相公煲個湯,喜鵲姑娘方便帶個路嗎”
喜鵲被她一口一個“喜鵲姑娘”叫得有點不好意思,“程夫人叫我喜鵲就行。”
山寨里的路彎彎繞繞的,若不是有人帶著,秦箏怕是得迷路。
她們正往一片石階走下時,喜鵲瞧見石階下方的壩子上一道熟悉的人影,突然欣喜叫了聲“大小姐”
秦箏聽到喜鵲的聲音,也往下方壩子上看去,壩子旁邊就是山寨的大廚房,這塊壩子是用來平日里擺桌吃飯的,放置了幾張木桌。
秦箏一眼就瞧見了那夜在船上看到的那個姑娘,她一身藏紅色長裙,黑發扎成細小的發辮用雜色發繩高高束起,小麥色的膚色淡化了她五官的嬌俏感,眉眼間英氣十足。
那夜在船上光線暗沉,秦箏又急著逃命,只匆匆看了對方一眼,現在仔細一打量,只覺這姑娘可真颯。
下一刻,卻見那姑娘徑直走向一個正在吃飯的彪形大漢,揪住對方的后領用力一提,再往地上一甩,彪形大漢整個人就被她貫到了地上,摔得七葷八素。
其他用飯的漢子見狀紛紛起身,卻一句話不敢說,也不敢插手。
那大漢看到林昭時就白了臉,不等爬起來,林昭一腳就狠狠踏在了他胸口上,大漢直接被她踩得吐出一口來,身下的青磚也裂了,可想而知這一腳力氣有多大。
“饒命大小姐饒命”大漢口齒不清地求饒。
林昭冷笑一聲,半彎下腰,用卷起來的長鞭拍了拍大漢滿是橫肉的臉“你小子還敢大搖大擺來東寨真以為姑奶奶這么輕易就死水匪手里了”
大漢吐著血沫搖頭“誤會大小姐,都是誤會”
“誤會你姥姥”林昭甩手就照著他臉抽了一鞭子,漢子臉上立即出現一道血印。
秦箏看得吞了吞口水,這姑娘武力值這么彪悍的嗎,難怪在之前船上見到她時,她手腳都被上了鐐銬,水匪還不放心要把她關籠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