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箏收回手,問“好些了嗎”
“確實有效。”太子說完卻直直地望向她眼底“你何時會的這些”
秦箏估摸著太子妃以前也不會幫太子揉按推拿,便搪塞道“從前母親也時常犯頭痛之癥,我按大夫說的法子給她按過。”
太子收回目光沒再多問,只道“夜深了,歇著吧。”
桌上那截蠟燭也快燃到底了,索性就沒再滅燭火。
多的兩床被子秦箏拿給盧嬸子了,地鋪是沒法打了,她扶著太子走至床邊后,本想讓太子睡里邊,但太子坐在床頭沒動。
秦箏只得道“相公,你睡里邊吧,你身上有傷,夜里有事叫我起身也方便些。”
太子眼皮都沒抬一下地道“睡進去。”
給出的理由也叫秦箏無法反駁“寨子里不安全,我怕再有賊人來。”
他睡在外邊至少還能及時拔刀,她可能就只有伸著脖子被宰了。
秦箏沒跟自己小命過不去,踢掉鞋子,爬到床里邊幾乎是貼著墻根躺下她睡覺真不老實,萬一不小心碰到他傷口就罪過了。
太子看了一眼她貼著墻根繃得跟塊鋼板似的睡姿,嗓音沒什么起伏地道“被子沒那么大。”
等他躺下了,秦箏才反應過來他那話是什么意思。
寨子里為了節省棉絮,被子做得并不大,幾乎是平鋪下去剛好能覆蓋整張床。
她貼墻根睡著,太子躺下后,她就只能搭個被角。
桌上那截蠟燭在此時徹底燃盡,燭火“撲哧”了一聲,整個房間就陷入了黑暗。
秦箏僵持了一會兒,只覺挨著墻壁的半邊身體冷得厲害,雙眼適應了屋內的黑暗又能模糊辨出輪廓來。
太子因為胸口的箭傷平躺著的,秦箏做賊心虛般看了他一眼,發現他閉著雙眼的,才小幅度往床中間挪了挪。
雖然挪的這點距離只夠她只虛虛搭上了被子,但遠離冷冰冰的墻壁后秦箏就不再動了。
身側這個男人是她名義上的夫君,可嚴
格來講,這還是她穿越過來后,他們第一次同床共枕。
在商船上那次她們剛死里逃生,她只想睡個好覺補充精力,壓根沒空去想那些有的沒的,還主動邀太子一起睡床,不過那次太子沒應。
現在算是暫時安定下來了,大晚上的再跟他躺同一張床上,秦箏作為一個母胎o,腦子里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就全都冒出來了。
倒也不是排斥,就是不太習慣。
黑暗中秦箏一臉糾結,她以為自己會失眠很久,但想著想著腦子里就斷片了。
太子聽到身側的呼吸聲均勻后,才掀開了眸子。
他側頭看了一眼秦箏,習武之人目力驚人,秦箏在黑暗中只能辨出他一個模糊的輪廓,他卻連秦箏輕瞌在眼瞼處的眼睫都能瞧得一清二楚。
才出宮幾日,她下巴就已尖了幾分。
太子唇角抿成一條直線,把被子小心地都蓋在了秦箏身上,自己則搭了件外袍側過身朝外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