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寨哨樓前站崗的漢子見事態不對,都沒敢開寨門。
一個小嘍啰問王彪“王王頭領,你們這是作甚”
王彪一腳踹在其中一個被捆起來的西寨人膝蓋窩,直踹得對方跪了下去。
他冷笑道“這群叛徒勾結水匪,劫了我東寨的貨船,叫二當家和他那狗兒子出來見我”
西寨的小嘍啰不敢耽擱,立即跑去寨子里向二當家稟報,對吳嘯忠心的,也不動聲色溜去吳嘯那里通風報信。
太子負手而立,看著手拿家伙站在西寨木柵欄里邊的一眾西寨漢子,神色平靜。
天陰陰的,已經刮起了冷風,山雨欲來。
片刻后,就見二當家被一眾人簇擁著朝寨門處走來,卻不見吳嘯。
二當家做了個手勢,小嘍啰才打開了西寨寨門。
二當家帶著幾十個漢子走出寨門,一張臉瘦筋筋的,像是放干的紅棗,他目光掃過被綁的那十幾個西寨人,沉著臉問“這是怎么回事”
王彪譏誚出聲“都這時候了二當家還裝蒜呢”
他又踹了先前那人一腳,直把人踹得跪不住栽倒在地“把你們昨晚招供的話再說給二當家聽聽”
被綁的小嘍啰只是聽吩咐做事,眼下事情發展到了這地步,昨天又才受過一頓毒打,自是把一切都招了“昨晚吳大哥聽說東寨夜里要卸貨船,讓弟兄幾個藥倒了看守堰窟的東寨弟兄,放水匪進兩堰山水域。”
二當家臉色瞬間難看了下來。
王彪又是一腳狠狠踹在那小嘍啰肚子上,直痛得小嘍啰蜷縮著扭動得像條蛆蟲。
王彪兇煞道“我可記得中午我大哥受傷那會兒,也是你們幾個和東寨的弟兄一起看守堰窟的,大白天的就放水匪十幾艘船靠近兩堰山,也是你們搞的鬼吧”
二當家聽到此處眼神閃躲了一下,喝道“夠了,把吳嘯給我叫來”
王彪卻不理會他,揪起小嘍啰的衣領吼問“老子問你話呢”
他像是一頭隨時會吃人的老虎,小嘍啰正是跟在吳嘯身邊的那瘦猴兒,此刻早被嚇破了膽,被王彪這么一吼,險些尿褲子,連忙求饒“王頭領饒命,都是吳嘯讓我們做的,小的也是被他逼的”
雖然早有這樣的猜測,可親耳聽到昨天中午那場突襲就是西寨勾結水匪做的,想到林堯險些喪命于崖底,王彪就控制不住一身的戾氣,掄起鐵拳照著瘦猴兒腦袋就捶了下去。
瘦猴兒直接被那一拳砸得兩眼翻白,倒地不起,顯然是斷氣了。
西寨的漢子們都大駭,二當家臉色也難看至極。
他沉聲道“王賢侄,我已派人去叫吳嘯過來,有什么事等他過來當面對質,何故傷我西寨人性命”
王彪脖子上青筋凸起,整個人怒不可遏“這孫子都招了,還對個屁的質,我大哥是為了救二當家的心肝寶貝女兒才被水匪砍傷的,如今臥床不起,二當家倒是為吳嘯那狗雜種開脫起來了,果然是父子情深”
他前腳才罵了吳嘯一句狗雜種,緊跟著又說二當家何吳嘯父子情深,可不就是在變相地罵二當家么
二當家重重一拍寨門處的木柵欄,結實的木頭直接被他拍出裂痕來,他陰著臉道“若此事當真是他所為,老夫親自砍了他的腦袋去向寨主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