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時,二當家派去找吳嘯的小嘍啰回來了,“二當家,不好了,吳嘯逃了”
二當家鷹目一瞪“逃了”
小嘍啰喘著粗氣道“我去吳嘯住處看過了,那邊的人說今兒一早起來就沒看見吳嘯,不知道他去哪兒了”
王彪嗤笑“行啊,原來二當家在這兒拖住我們,就是為了給吳嘯那狗雜種爭取逃跑時間啊。”
“傳我令,舉西寨之力捉拿叛徒吳嘯,生死不論”二當家寒著臉下達命令,他沖王彪拱了拱手“是老夫識人不清,上了那白眼狼的當,此事老夫定會給東寨一個交代”
王彪哼笑著問“二當家,吳嘯都跑了,你們西寨若是一輩子拿不住他,這事豈不是一輩子都交代不了”
“十五日之內,老夫必提吳嘯的人頭去向大當家賠罪”二當家擲地有聲道“菁兒昨日也在山崖底下,我若早知吳嘯那廝狼子野心,早殺了他,又怎會讓菁兒置身險地,菁兒欠寨主一條命,這個仇,自當我替寨主報”
王彪恨得牙癢癢,二當家是只老狐貍,把一切往吳嘯身上一推,就把自己摘得干干凈凈。
他看了太子一眼,見太子不動聲色沖他點了頭,才勉強收了一腔怒火,咬牙切齒道“那我就等二當家這邊的好消息了”
他把被五花大綁的幾個西寨嘍啰丟在西寨門口,帶著東寨的弟兄們揚長而去。
二當家看著他們的背影,低聲問站在自己身側的中年男子“先生以為今日之事當如何是好”
此人乃西寨軍師,身形干瘦,獐頭鼠目,兩撇八字胡下是一口發黃的齙牙,他搖著羽扇道“二當家都已做出決斷了,又何須需再問某吳嘯昨夜膽敢私自勾結水匪,這頭白眼狼見利忘義,趁此機會除掉他也好。只是”
他語氣一頓,手中羽扇虛虛指著跟東寨人一道回去的太子“此人留不得。”
小嘍啰早被屏退了,二當家再同他說話也不避諱“我已聽昨日從堰窟回來的弟兄說了,此人武功高強,遠勝王彪,昨日若不是他,只怕姓林的小子已經歸西了。”
拿著羽扇的男人卻搖了搖頭“我讓二當家除去此人,非是懼他武藝,我觀此人面相,貴不可言,此時正是他命中大劫,龍潛淺灘之時,過了這時日,往后再想除去他,可就難于登天了”
二當家臉色瞬間嚴峻了起來。
回去的路上,王彪一肚子窩囊氣沒地撒,他側頭看了一眼太子“要不咱兩比劃比劃”
太子只掃了他一眼,繼續走自己的路,壓根沒搭理他。
昨日在山崖底下,王彪也見識過太子的武藝了,知道真動起手來,自己不是他對手,他就是憋屈得慌,想挨頓揍泄瀉心底的窩火。
一想起這兩日發生的事,王彪就氣得兩腮胡子都在抖“你腦袋靈光,你說說,那何老賊是真不知吳嘯勾結水匪還是裝不知”
太子回想起王彪打那瘦猴問話時二當家閃躲的眼神,緩緩道“昨夜應當不知,但昨日午間那場刺殺他當是知情的。”
二當家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權,他想林堯死,然后自己上位。
吳嘯貪得無厭,錢和權都想要。
王彪不解“咋地昨晚的事何老賊就不知情”
太子看了一眼愈漸暗沉的天際“昨夜勾結水匪一事若二當家也知情,那么吳嘯就不可能逃掉,他要么昨夜就會來東寨求援,要么就是今日我們過去問罪時,只見他尸首。”
王彪腦瓜子嗡嗡的,還是想不通其中關鍵“軍師,你說點我能聽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