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遲疑了片刻開口“我和沈世子的情分,在我嫁入東宮時便斷了。在別院時,除了和他用過一次不愉快的飯,其他時候就沒再見過,他是尋了不少游記孤本與我,不過我都沒看,他送的貓貓狗狗,也是阿昭在逗著玩。”
不提那些還沒明跡的情愫,單論她們這會兒還是名義上的夫妻,秦箏覺得有必要把這些話說清楚,不管他如何想,至少自己得把態度給表明。
太子妃也是個理智的人,在原書里,她雖然心里還放不下沈彥之,但嫁入東宮后,就再沒和沈彥之來往過,自己說從嫁入東宮就斷了和沈彥之的情分也不算錯。
楚承稷聽她說起這些,眸色卻略微沉了沉。
用飯贈游記孤本送貓狗
嘴角不自覺抿成了一條直線,他不咸不淡“嗯”了一聲,語氣較之之前更冷了些。
手上的藥油已經干得差不多了,秦箏后背那塊肌膚,甚至因為他一直揉,淤青周圍已經泛起了淡淡的紅,襯著她整個雪白滑膩的后背,愈發叫人移不開眼。
收回手時,他指節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輕輕擦過她另一邊的蝴蝶骨。
因為一直暴露在空氣里的緣故,秦箏那邊的背部有些涼,突然被他撫過,秦箏整個人都抖了一下,雪膩的頸后那打著結的脆弱系帶,垂下的系繩也跟著晃了晃,像是腦子里那更繃得搖搖欲墜的弦。
楚承稷眸色深不見底,他輕輕閉上眼,將心底所有見不得光的念頭壓下,伸手將秦箏掛在肘臂的寢衣拉了上去。
“你先歇著,我去沐浴。”
再次睜眼時,他眸中已恢復了清明,將藥瓶塞好,起身往門外去。
秦箏系著衣帶點頭,今夜之舉,不乏有點美人計的意思在里面,但楚承稷表現得也太柳下惠了些。
他上藥就真的只是上個藥。
秦箏現在也說不上自己是個什么心情,是慶幸自己不用擔心萬一過線了要怎么拒絕還是挫敗他竟然沒有半點被自己撩撥到
“廚房的鍋里還備有熱水。”她干巴巴囑咐了句,把頭發絞干厚就心情微妙地去床上躺著了。
果然還是不舉么
秦箏把被子拉到下巴處,只露出一個腦袋,兩眼發懵地看著帳頂。
對方是楚承稷的話,談一場柏拉圖式戀愛也不是不可以。
畢竟她前世有段時間還挺萌宦官文的,帶入楚承稷的臉,嘶還挺帶感。
楚承稷出屋后,卻沒去廚房用熱水沐浴,直接用缸里的冷水洗了個澡。
眼前揮之不去的是她半個雪膩的后背和頸后那條纖細的系帶,心口發燙,喉間發干,又一桶冷水澆下時,他沉沉閉上了眼。
還不是時候。
他半個時辰后才回去,秦箏已經睡熟了,桌上的蠟燭燃得只剩一小截。
他索性沒滅燭火,冷水沐浴過后一身寒氣,他沒睡進被子里,就這么坐在床邊,借著快燃盡的燭火放肆地打量那張絕美的容顏。
原本被她拉到下巴處的被子這會兒已經被她踢得七零八落了,因為老是翻身,本就寬大的寢衣領口下滑,露出精致的鎖骨和天青色兜衣的一角。
纖細的兜衣系帶在她烏發雪膚間延伸向頸后,精致的鎖骨處一顆細小的紅痣,像是被針扎到后沁出的血珠子。
楚承稷幫她拉攏衣襟時,指腹停留在她鎖骨處的紅痣上,輕輕摩挲了兩下。
幽涼的眸子一片深色。